又吃用过,这才施施然的去了前殿。
到了之后,兰答应和沈答应你一句我一句,掐的跟乌鸡眼似得,兰嫔冷不丁不咸不淡的接一句。
谢沄知道是什么缘故,沈答应是薛嫔宫里的,向来以她马首是瞻,这会儿薛嫔因兰答应禁足,这脸面都丢尽了,可不得找回来。
她自己出不来,便让沈答应做马前卒,替她争一口气,也告诉众人,她还没倒。
而沈答应向来瞧兰答应不顺眼,都是同日进宫的,又是同样的位份,那可真是什么都要比一比,断容不得对方比她好的。
这会儿见皇后来了,都收敛了神色,一个个乖巧淑女的,软软的上前请安。
只是嘴皮子官司而已,谢沄懒得管,只把陈贵人拎出来夸了一通,什么克己守礼、言行出众等,只说的兰沈二人红了脸。
淡淡的敲打过,谢沄又看了贞贵人一眼,她混在人群中,并不怎么说话,旁人引出话头,她也只是软软的柔柔的揭过去。
比之前些日子,总觉得更美了些,那身皮子白的都要发光了,整个人水嘟嘟的,那股子娇媚劲,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。
身上穿着份例内的小粉袄,没什么出彩的,却更衬出本身的条件好了。
啧,真是个令人心动的美人。
贞贵人和皇帝,就是在原配孕期内勾搭上的,这时候无所谓皇后怀孕不能侍寝,便要旁人顶上,而是正注重嫡长,也更偏向于皇帝自己的爱好。
皇后身子不适,孕期反应大了些,动不动就要吐,难免腌臜了些,时日久了,季景凛便不爱来,倒是在御花园中,时不时的碰上扑蝶的贞贵人。
难为后来盛夏天,两人顶着日头,也要见上一面。
众人告退,影影绰绰的,谢沄听到贤妃为难贞贵人,不由得为她捏一把汗。
这是一本女配逆袭的甜宠文,皇帝那可是除了女主,再也看不进旁人一眼的。
贞贵人看着温婉和善,最是慈善不过,实则睚眦必报,心眼不比针眼大。
死的最可怜的是皇后,其次就是贤妃。
能得到贤这个封号,一则代表家世,她原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连云鹏之女连玉笙。
二则也证明她相貌平平。
因此贞贵人、丽嫔等,可真是扎进她的肺管子了,看一眼都疼。
高坐在殿堂上的皇后,天时地利人和占尽,她反而不敢造次,可为难一个小贵人,可真是没什么心理负担。
因此就见她斜睨着贞贵人,冷呵:“收起你那狐媚子姿态,没得给女人抹黑。”
贞贵人气的脸都红了,她本就是娇媚的长相,这会儿气的小脸红扑扑,眼眸中似有若无的沁着水意,着实活色生香。
谢沄没忍住,从几案上抓一把爪子,慢条斯理的剥着。
石榴觉得有些心梗,主子这是看热闹呢,顺手又把瓜果往娘娘跟前凑了凑,热茶也适时的端来。
而台下的发展趋势,让谢沄手里的瓜子都掉了。
只见一道英挺的身影越来越近,玄色的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板着一张俊秀的面孔,缓缓而来。
谢沄神色淡然的捻起一颗樱桃,打算围观一场世纪会面。
原文中,贞贵人也是如此被刁难,皇帝见了她双眸带水的娇嗔模样,不免觉出几分旖旎。
自此有意无意的,总会用目光追逐。
在皇后跟前,嫔妃们是端庄的、贤良的。在皇上跟前,嫔妃们是风情万种、娇羞无限的。
因此谢沄吃着樱桃,瞧着她们一秒变脸,如同开屏孔雀般拼命展示着自己。
恨不得这会儿就勾着皇帝的魂,一道成了好事,诞下子嗣才是。
季景凛目不斜视,径直走到谢沄跟前,冷冷道:“越发又懒又馋,跟朕去走走。”
嫔妃们一惊,这才发现今儿皇后还没走呢,一切都被她看去了。
她们有些失落,但也习以为常,毕竟皇帝眼中素来只有皇后。
只贞贵人冲着皇帝飞了飞眼,委屈中带着倔强的小眼神,看的谢沄都心酸。
瞧瞧,同样是穿越的,人家能拿奥斯卡影后,而她连龙套都拿不来。
一时间殿内有些寂静,都在等着高坐的皇后回复。
谢沄笑吟吟的起身,行了福礼,淡淡道:“那便走吧。”
“唔。”得她应了一声,季景凛随口应了一声,便大踏步在前走。
余下阖宫嫔妃,神色晦暗不明,静静的望着两人想携离去。
待走远了,贤妃才冷哼一声,狠狠的剜了贞贵人一眼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的好妹妹,你且随本宫来,端的是要疼爱你呢。”
她心里气急,这般无宠的日子,将人的心血都给熬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