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(2 / 2)

不过两巴掌,兰嫔嘴角便见了血,一张俏脸高高肿起。

“求主子娘娘恕罪……”她这才知道怕,跪下不住的叩头。

其他的妃嫔吓得大气不敢出,惊惧的望着肃立的皇后。

“谨言慎行!本宫岂是你能说嘴的!”

谢沄冷喝,赏春景的好心情到底是没有了。

“是,谨遵主子娘娘教诲。”其余的嫔妃赶紧跪在兰嫔身后。

看到她们这样,谢沄心里叹了口气,都是女人,凑到一块便只能为难女人,何苦来哉。

她们不来招惹她,她便不会发作,真当皇后是泥捏的,尚能唾面自干不成?

兰嫔吓得肝胆俱裂,又羞又臊,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。

看向神色冷厉的皇后,只觉得陌生的紧,往常她最是善良和善,断然不会因一言不合便罚人。

她尚且不明白错在何处,只一个劲的哀哀哭泣。

谢沄扶额,懒得跟蠢人说话,直接便离去往慈宁宫去了,有这功夫,还不如跟太后培养感情呢。

兰嫔委屈的跟什么似得,跟在她身后的丽嫔眼眸略深,若有所思的看着枯萎的花朵。

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,俱都觉得无趣,人群便散了。

只留下兰嫔跪在那里,脸皮火辣辣的痛。

而谢沄气也是有些不顺的,现在她成了皇后,书中皇后所经历的一切,现在都会让她再经历一遍,为了小命着想,谁也不能动她。

到了熟悉的慈宁宫,脸上难免带出来一点,太后多了解她,瞬间挑眉笑了:“怎么了?谁惹你了,祖母替你揍她。”

一时众人都笑起来,气氛一松,谢沄便也绷不住笑起来。

“揍过了,兰嫔想要教训孙女呢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
“好好好,这宫中谁也比不上你,莫委屈自己便是。”

太后摸了摸她的头,连忙问:“胸闷不闷头疼不疼?会不会泛恶心?”

把所有孕期反应都问了一遍,谢沄黑线回答:“没有,挺好的。”

大约是地邪,轻易不能说,这才两三天的功夫,她就开始没天没夜的吐。

丁点东西都吃不下,软软的躺在榻上,跟蔫鸡似得。

只吃的下酸甜口水果,可这东西越吃胃越酸,一下子又饿了,营养也不全面,可把她折腾的够呛。

“以后再嘚瑟,我就是猪。”她奄奄一息的想。

见她这样,季景凛也有些着急,一遍又一遍的遣太医过来。

熬了苦药汁子出来,她也不想喝,闻着那股酸苦味就吐了。

季景凛白皙俊秀的脸庞上尽是薄怒,见此舍不得说皇后,只能对着太医喷火。

“快去想法子,整日里这般,可如何是好?!”

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,环嬷嬷弱弱的开口:“老奴母亲当初也是这般孕吐不停,遭了大罪,后来想一法子,吃一些干东西,家里头困苦,只能把馒头切片焙干……”

惹来皇帝皱眉,又赶紧接着说道:“后来新朝建立,最是仁善,家家存了余粮,就有了白面鸡蛋馍干……”

“白面兑鸡蛋、水、糖等物,揉成面团子擀成饼,上头撒上芝麻,在锅里慢慢烙,出锅以后,又酥又香还甜甜的,没什么旁的味,又有营养又耐饿。”

听她这么一形容,谢沄想象了一下,口腔忠实的开始分泌津液。

靠着这饼干似得东西,她过了几日,吃的腮帮子都疼。

又有些怏怏不乐的,怀孩子真难。

更难的却是后宫姐妹相处,前些日子责备兰嫔,刚才环嬷嬷带来一个坏消息。

兰嫔殁了,说是想不开,抹脖子自尽了。

还留下遗书一封,揭露皇后的恶毒。

谢沄皱起眉头,这倒是原文中不曾有的,原主都被一把火烧了,兰嫔还在蹦跶呢。

而什么皇后恶毒,更是不可能的事,在皇帝跟贞贵人相爱之前,皇后一人独宠,性子有些天真烂漫,最是仁善不过。

看来有人借这个筏子,想要将后宫局面撕开。

“消息可有传出去?”谢沄揉了揉太阳穴,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,还是有些慌乱的。

环嬷嬷小心翼翼的觑了她一眼,轻声道:“几个宫人发现,尖叫了一声,涌进来一群人,都瞧见了。”

见皇后柳眉紧锁,环嬷嬷赶紧补充:“都是长禧宫里头的,已经拘起来了。”

她那日掌掴兰嫔,为的是以儆效尤,失了脸面不假,隔了十天半个月才受不了自尽,那也太假了些。

再大的悲愤,时日久了也会尽数消散的。

妃嫔若是自戕,整个家族都要连坐,谁也办不出这事。

“走,去慈宁宫……”

太后作为宫斗胜利者,肯定比她有能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