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景凛满足的拥她入怀,凑到她耳边浅声道:“再等等,朕问了太医,过了头三个月,温柔些便不打紧。”
“禽、禽兽。”红着脸推了他一把,谢沄倒有些期待时间快些过去了。
闷闷的笑了一声,季景凛突然觉得有些快活,这般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,简直是神仙一般。
“沄沄,花朝节的时候,云舒和秋茗都会去,你若是不喜欢,朕就将他们安排远些。”
季景凛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,神色专注。
谢云书和萧秋茗?这两个……谢沄有些无语,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别看谢云书名字斯文,他完全辜负了父母期望,长的五大三粗,一副兽人模样。
脾气也暴躁的很,动不动便要捏着拳头揍人,脾气上来的时候,他连季景凛都想打,就是打不过。
前世的时候,他死的比季景行还惨,企图谋反,他全家都被抄了,父母亲人因他而亡,他在牢中生生的把自己逼疯了。
而萧秋茗也有些一言难尽,他是个病娇,真病娇那种。
他十五岁那年,骑马摔断腿,从此以轮椅为伴,性子也越发偏执。
而他的执念便是皇后这求而不得。
贞贵人能快速把皇后拉下马,他功不可没。
谢沄:……
“安排远些吧,小时候一道长大,如今想着,多少有些尴尬。”
他们俩是季景行的伴读,那么一个温柔的人,伴读一个个如狼似虎,可怕的紧。
“行,朕知道了。”季景凛替她将脑袋上的冠取掉,用玉梳替她通着头发。
有些意外他这么好说话,谢沄便不再多想,目送他离去。
要说季景凛是有一个优点的,他现在跟皇后的关系更近些,那便不会去碰旁人,宁愿忍着。
赞赏的看着他的背影,谢沄是希望他忍得更久些,若是在她孕期脏了黄瓜,她还得愁后事呢。
“系统,今天他是不是待得久了些,话也多了些?”
【是,宿主您的感觉并没有错,加油哦,扎巴嘿!】
听着系统用平静的声音卖萌,还挺好玩的。
忙碌的一天过去,将温汤放入浴池中,便能感受到温泉的滋味,实在是舒适快捷,美的人心里冒泡。
点开系统,看到抽奖倒计时还有一小节,谢沄顿时有些兴奋,要是再抽到一块香玉,往水里头一丢,水就自带香味那多好。
要是能定制香味,就更好了,什么玫瑰香、栀子花香、蜜桃香之类,每天有不同香型,她就可以装自己生来异香,天之宝藏了。
这么想着,她又想到香体丸上头去了,看来她需要的东西还很多。
躺到温暖舒适的被窝里,谢沄满足的喟叹出声。这云锦软滑,跟肌肤贴在一起,实在舒服。
“贞贵人禁足可到日子了?”只要贞贵人日子不痛快,她的倒计时就会快上些许。
所以说这系统真不是个正经系统。
“回主子娘娘的话,还有三天功夫。”
石榴正在绣花呢,闻言轻声道。花朝节是女儿家的好日子,天大的错处,也得往后挪。
“唔。”谢沄也想到这一茬了,不由得摇头失笑。
石榴收起绣绷子,上前来替主子掖好被子,将床帐放下来整理整齐,这才吹灭蜡烛,只留下一盏龙凤烛,这才蹑手蹑脚的下去了。
谢沄这一觉睡的有这么难受,噩梦连连的,盖因梦到了萧秋茗。
他们都是一般年岁,打小一起长大,小时候还好,男孩子一处玩,她一个人玩,偶尔凑在一处玩。
等年岁上来了,情窦初开,她的日子愈加不好过,盖因这萧秋茗。
他是个顶幼稚的人,爱你就要欺负你,他贯彻的很彻底。被谢云书揍了不知道多少回,一点用都没有。
虽然旁人不说,可谁不知道她是内定的皇后,就等年岁到了,便要赐婚呢。
萧秋茗相貌出众,一双丹凤眼微微上吊,瞧人的时候,便带了三分傲娇,七分嗤笑。
特别是冲着她的时候。
而当她成为废后,被禁足未央宫,他竟勾连贞贵人,以早有苟且之名,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。
气的太后吐血身亡,而她在震惊的时候,被宫人连着孩子一起绑了,一把火烧了个干净。
透过熊熊烈火,她仿佛看到对方阴鸷的双眸,也忆起那句话。
“就算是一把骨灰,我也要将你攥在手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