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男人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,打断道:“聒噪。”
太子被那人说了吵倒像是听成了什么夸赞之词般,一双星目愈加弯了,连话里都带着胸膛颤动的笑意,“好好好,我不吵了。”他一面说,一面向站立静候的芙蕖走了过去,伸手端起一碗盛了小半碗满的银耳粥,“阿清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叫你神仙哥哥了么?如果阿清能把这碗银耳喝完了我就告诉阿清。”
男人站在原地,比起还是刚见面还是少年的他气色要好了不少,至少脸上不是苍白而是泛着莹润的绵白了。瘦削的肩峰还是一样的平整锋利,抻得不管什么柔丝软料都挺括无比,在宫中难得一见的素袍玉簪更显其鹤骨松姿。
芙蕖毫不意外地看见男人伸手接过了碗,在太子的注视下啜了一口。
“阿清,你还记得那次万寿宴上,一扇惊艳四座的锦绣描金屏风么?”太子也执了一碗,开口叙述一件陈年往事。
不待男人回答,太子又继续道:“屏风所用的木料、所刻的镌纹和雕饰皆是稀世罕有、美轮美奂晃人眼,但最最价值连城的却是十二扇面上前古大家之着墨……阿清,你还记得那副水墨画上绘的所为何物?”
芙蕖一旁听罢,暗暗挑眉,心思细腻的她在这一刻无比敏惠地明白了太子的心思。
而太子口中所说的那场绮席盛宴,芙蕖恰好也在场,那些记忆犹新的画面历历在目现眼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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