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拯救严鹤的心情,曲曼清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。
出现在她眼前的,并不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,而是这个她来了很久,却还是时不时会感到陌生的地方。
身旁已经没有了温暖,看来严鹤已经起床很久了,曲曼清看了一眼手机,快十点了,他现在应该在公司工作了吧。
曲曼清突然感到一阵空虚,一个人在家真的无聊,不用为了吃穿用而发愁的日子,却还是有新的烦恼。
难怪里的曲曼清那么喜欢到处撩闲呢,原来是闲的没事干啊。
但是她不一样,她空虚完之后就在脑中计划今天要怎么过,想着要不要约庄冬妮补上昨晚的电影。
正当她想得正认真的时候,卧室门突然被推开,她立马警戒地坐了起来,并且顺手抄起了床头的台灯。
一切都是那么的流畅,她的身体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。
可推开门的不是别人,而是一身灰色居家服的严鹤,他看起来才是真的被吓到了,“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,有一瞬间我真得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。”即使门口与床上隔了有一段距离,那种气势还是十分强烈。
曲曼清被他的话给逗得笑了笑,不过她马上就嫌弃道,“你还好意思说呢,这就被吓到,要是见了我爸,还不得吓得尿裤子?”
曲曼清对他说了刚才做的那个梦。
严鹤听完真实愣了一下,“我可以后悔吗?”
“后悔?”曲曼清冷笑一声,“可以啊,但是断手还是断脚,你自己选一个吧。”
严鹤赶紧把这事给糊弄过去,然后说,“还好你回不去了,我感觉你爸是认真的。”
“当然是认真的。”曲曼清继续吓他,一边心说怎么可能,她的那个世界又不是个没有法律约束的世界,他脑子到底在想什么,被吓得神志不清了吧。
“你家该不会是黑……”严鹤话没有说完。
其实要认真定义的话,并不完全是。但也差不多了,尤其在外人眼里看来,都是可怕的存在。
曲曼清无视了他的这句话,下了床,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地问,“这个时间了,你怎么还不去公司?”
严鹤瞬间入了戏,像个小弟似的跟在曲曼清身后,又是给挤牙膏又是给拧毛巾的,“昨晚上不是说好了今天去领证的吗?你不会是反悔了吧,那可不能怪我了。”
曲曼清瞪了他一眼。
严鹤嘿嘿一笑,“我已经叫人排好位置了。”
“你干嘛一副讨好的样子?”曲曼清又鄙视地瞥了他一眼,搞清楚自己的人设好不好,为什么谈了恋爱之后就变成人畜无害的样子了,说好的恶魔男二呢,“没看出来你戏瘾这么大,你可以去演演戏,自己投资,说不定还能火呢。”
毕竟他长得这么帅,甩娱乐圈里的小鲜肉好几条街。
严鹤哪有这个功夫,结个婚半天不在公司,昨晚就费神费力地处理工作,之前跟她在美国玩那么长时间,回来之后也是忙得热火朝天的。
但他还是问了一句,“你想看吗?我会疯狂安排和漂亮女演员的吻戏的哟。”
“哟个屁啊你,恶心巴拉的。”曲曼清把他推出了卫生间,坐在马桶上咒他要是真敢这么干就烂嘴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