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家。”莫鹏简短的回答。
“听说...婚礼的蛋糕是你做的?”付饶问。
“是。”莫鹏也不否认。
“王明艳死了。”沈川直直的盯着莫鹏。
“哦。”莫鹏像是听人问你吃了没一样平常的表情。
“亲家死了,就算是关系一般,也不用这么冷漠吧。”沈川的话带着几分讥讽。
“那女人嘴毒的很,活的久才奇怪。”莫鹏像是与朋友开玩笑的语气一般评价着。
“行了,这几天,我们的警员可能还会打扰你几次,你可以走了。”沈川不顾付饶眼色,对莫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莫鹏对着沈川笑了笑,离开了审讯室。
“你疯了,他嫌疑很大。”莫鹏走后,付饶大声质问沈川。
“你也说了,是嫌疑。”沈川翘起二郎腿,想着什么。
“两位老大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阮凤问。
“他是队长,问他啊。”沈川瞟了付饶一眼。
“明天再去勘察一次现场吧,缩小嫌疑人范围。”付饶插着腰站在窗前。
“你,负责找凶器。”付饶指着阮凤补了一句。
“我?!”阮凤一脸不敢相信。
翌日
“队长,这可怎么找啊?给点提示呗。”阮凤跟在沈川和付饶身后进了程家大门。
“提示就在你面前啊。”沈川来了个优雅的转身看着阮凤。
“还在程家?”阮凤挠挠头。
“对啊,具体在哪就要发动你聪明的小脑瓜了。”付饶拉着沈川上了楼。
两人来到王明艳和程胜的卧室,王明艳尸体坐的那把椅子还摆在那,溅了一地的血迹因为时间的关系,已经发黑。尸体是背对着门口,对着窗户,现场椅子上把手上的血迹,明显右侧多余左侧,尸体衣服上也只有大量血迹。椅子右侧就是床了,这是古典的月洞式架子床,沈川走到床附近查看,对着椅子这一侧的镂空木架似乎哪里不对劲。
“老付,看。”沈川赶忙叫了付饶。
“怎么了。”付饶问。
“是血迹?”付饶看了看。
“对。虽然很少,而且很少,但是应该是凶手行凶时无意间喷溅过来的。”沈川说。
“所以...”付饶看着沈川。
“所以我大概能猜到凶器是什么了。”沈川笑嘻嘻的说。
“我也发现了点东西。”付饶后退走到桌子旁,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递给沈川。
“空的?”沈川打开壶盖。
“而且,壶是干净的。”付饶加了一句。
“有意思,这一桌子的血迹,都溅到杯子里了,紧挨着杯子的茶壶倒是干净的很啊。”沈川说着看向房间门口,付饶也顺着看过去,只有一闪而过的黑红色。
“队长!队长!”我找到凶器了!楼下传来阮凤的喊声。
“行啊,你小子。”沈川和付饶顺着窗子看到院子里的阮凤向他们招手,如果不是拿着一把骇人的大斧子挥就更可爱了。
一楼会客厅
“你在哪里找到的。”沈川端详着桌子上的斧子。
“怎么确定这是凶器?”付饶摩挲着下巴。
“等会儿,我一点一点说啊。”阮凤喝了一大口水。
“我向程家下人打听了一阵儿,他们说平时用来干活的重物都放在后仓了,我一到后仓,天啊,果然是大户人家,各种农具,锤子斧子,砍刀石磨的。本来就是去碰碰运气,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。”阮凤夸张的比划着。
“说重点!”沈川和付饶同时喊道。
“斧头和斧柄之间勾住了一小片青色的布片儿,不是很大,还夹的挺深。王明艳尸体上穿的就是青色旗袍。但是仓库谁都能进,根本锁定不了嫌疑人啊,而且这是什么心态啊,行凶之后把凶器还放回原位?”阮凤赶紧挑重要的说。
“啧啧,看来你还是挺有用的吗。”沈川抛了个媚眼。
“但是...”阮凤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付饶摆弄凶器的手停了下来,看着阮凤。
“我还找到一样东西。”阮凤苦笑着说。
“怎么,你这凶器还买一赠一啊。”沈川疑惑。
“真被您给说着了,那。”阮凤从身后掏出来一个跟斧子差不多大的铁锤。
“这...什么玩意儿?”沈川和付饶都瞪大了眼睛。
“这也是我在那堆里发现的,在最底下,一半都进土里了,刚开始我以为是放太久生了锈,可是一仔细看,这上边不是锈,是干了的血迹,而且,木柄上还有被烧过的痕迹。”阮凤无奈的看着沈川和付饶。
“本来王明艳的案子嫌疑人和证据都已经找的差不多了,你这给我来了个不沾边的凶器。”沈川伸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顺便摆正了脑后的那条小辫。
“几位警官,不好了。”老王匆匆跑来会客厅。
“王管家,发生什么了。”付饶问。
“阿欣疯了,不不不,是头。”王管家语无伦次着。
“你冷静一下,到底怎么了?”沈川走到王管家身旁。
“您们快去后院的农场吧。”王管家急的直拍大腿。
程家农场
“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人群中传来一阵道歉的声音,沈川付饶和阮凤赶到时,程家的下人已经围了几圈了。
“让一让,警察来了。”王管家费劲的驱散人群让开了一条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众人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阿欣,桶里的泔水洒了一地,溅的阿欣一身。
“别找我,别找我...”阿欣两眼无神嘴里还念叨着。
“几位警官,您们还是看看猪圈里吧。”王管家突然说。
几人朝着猪圈望去,几只肥硕的大猪挤在食槽前,卖力的吃着食物。
“找到王明艳的头了。”付饶镇定的站在一旁。
食槽里有一颗圆滚滚的沾满了剩菜泔水的人头,是王明艳的头,但是和程玉妍的头不同,王明艳的头是完整的,没有被削去血肉,整个头颅的五官和头发都是完好的。有了这个人头,泔水对于猪来说已经不新鲜了,几只猪分食着一个人头,一直猪吃着血肉卷进了头发只好把整个人头都拽到自己的一侧,其他的猪看到便争抢起来,有的咬住王明艳的鼻子,有的咬住耳朵,直到头皮撕裂才分开,慢慢的,耳朵也被咬掉,鼻子骨头比较难咬,那只咬着鼻子的不松嘴,其他的也去继续争抢,警员们根本无法插手,几次想把王明艳的头抢过来,却发现根本斗不过争食的猪,几名警员只能围着猪等待时机。整个场面看起来也是好笑,就像球员与防守一般。
“虽然找到人头是个好消息,但是大中午的,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。”沈川看着猪圈里的争斗。
“我也是。”阮凤已经拿着小本本挡在眼前了。
“复议。”付饶无奈的闭上了眼。
“警官,这边还有...还有一个。”王管家接着说。
“什么?”沈川付饶和阮凤都看向王管家。众人来到紧挨着的另一个猪圈,几只大猪也是一样挤在食槽前,食槽里一样,也有一个人头,不过这个人头就和程玉妍相似,被剔光了血肉,眼球连着眼框子。这边已经没了肉,但是沾着泔水,偶尔几只猪好奇的舔两口,这画面,别提多诡异了。
“来人,一会儿都带回去,这两个人头,呕~王管家,给我来杯茶。”说着话的沈川看着两边的情况喊着,最后还是没忍住恶心了一下,拽着付饶就往屋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