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宜谦拢着臂弯里的两捧轻纱，问惊讶不已的庄牧瑶道：“怎么了，不好看？”
“好看好看。”庄牧瑶这才回过神来，连连点头。点完头后又好似变成了个腰缠万贯的守财奴，一副恨不得将赵宜谦揣进兜里拐跑的表情。
“小赵，你可真他妈是个绝色。这哪个瞎了眼的才会放你出来啊。”她捂住鼻子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飙出鼻血来：“快换回去吧换回去吧，不然让别人看到，当心他们抢你回去当老婆。”
“你昏了头了，我是男的，怎么给人当老婆。”
赵宜谦嘀咕两声。庄牧瑶则根本不想听他解释，一把将他推回屋子里，嘭地一下关上了门。
等彻底看不到了，庄牧瑶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，暗暗道：“妈的，这个死妖孽，长这么好看干嘛？得亏是个男的，要是生成个女人模样，怕是诸王都要为他戏诸侯了。”
赵宜谦自然不知道庄牧瑶是个什么心态。不过他向来乖惯了，庄牧瑶让他换回去，他就乖乖脱了新衣，换了男装。
他刚换好衣服不久，酒楼老板就过来了。
这老板姓方，已到不惑之年，比他俩大了不少。
因为两人主动提出要留下来帮忙的缘故，方老板就没再追究之前那桶酒的损失，还特地在酒楼里收拾出两间房来，供他们二人居住。
方老板这次来找他们俩，是想让他们帮忙尝尝自己调制的新酒。
酒楼东南方有一处荒废的小山坡，在方老板爷爷还在世时，就被人用围墙围了，圈进了酒楼范围里，建了酒灶，专门用来酿酒。
后来为了防雨淋，方老板还特地重修了棚顶，造了烟囱。
这次他们来的就是这处。
酒楼里售卖的酒主要有两种，一种是酿造的米酒，一种是调制酒。
方老板是个实诚人，十分讲究酒的品质，用来酿酒的也都是好料。
只不过酒无法保存太久，即使放在酒窖中，那些卖不出去的陈酒，随着时间增长，就泛了绿，只能贱卖。是以长久以来，这酒楼便有些入不敷出，到如今更是沦落到了差点卖楼清算的地步。
“熙国那边擅长酿酒，李国的酒比不得那边的好喝。我试着用熙国的酒兑了兑，感觉还不错，所以喊两位小友来喝一喝，看能不能给我点好的建议。”
庄牧瑶接过方老板递过来的白瓷小杯，倾倒杯身微微抿了一口。
她牛嚼牡丹似的，平日里就算饮酒，也最多饮些浊酒，也分不出个好歹。尝了一口觉得好喝，便一个劲地称赞道：“挺香的，好喝好喝，拿去卖吧。”
一旁的赵宜谦却是一尝再尝，直到喝完一整杯的时候，他的眉头都没舒展开来。
方老板也看出他的不满意，忙问道：“怎么了，不好喝么？”
“好喝是好喝的。这酒烈且烈，香且香，可这烈宛如刀子在舌尖上轻扎一下，到了喉咙口时，已然后劲不足。香味虽独特，却不够持久。”他摇了摇头，对方老板道：“你想将酒卖给什么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