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烫你还不吐出来。”葛叙又好气又好笑的,腾出手过来把花生拿掉,结果他刚要扔明悬铃把头伸过来就啊呜一口又吃下去了,嚼着花生道,“现在不烫了嘿嘿。”
舒云旗吃相优雅,慢条斯理的。
“好吃吗?”葛叙洗把手到灶台前,油锅已经热了,该下料了。
“恩!”舒云旗笑得眉眼弯弯,“好吃!”
葛叙一怔,问道,“你喜欢吃什么?”
“哥做什么我都喜欢。”舒云旗毫不犹豫道。
葛叙失笑,“机不可失,想好了再回答,最喜欢吃什么菜?我现在就给你做。”
舒云旗惊喜道,“真的吗?”
“假的。”
“大丈夫一言九鼎,不许反悔!”舒云旗急了。
“那你还不快说。”
舒云旗这才反应过来葛叙是在逗他,窘迫道,“红烧肉。”
六菜一汤,还有饭后茶点,五个人坐在院子里吃饭。明悬铃在厨房已经吃饱了,却还是拿了块点心,就是不让嘴闲着。
吃饱喝足后,小柳洗碗,茉莉收拾厨房,明悬铃去睡午觉,葛叙叫住舒云旗,带他玩秋千。
坐在秋千上,舒云旗揣揣不安,双手紧紧攥着绳子。
葛叙乐道,“你该不会是不敢坐秋千吧?”
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。”舒云旗声音带着哭腔,眼眶通红。
“嘎?”葛叙傻眼了,这演的是哪一出?
“我以为你会高兴的,你不是都同意留下她们了吗?”舒云旗哽咽道。
“这件事我又没怪你,而且你乐于助人也没错啊,怎么就变成我不要你了?”葛叙不可思议道。
“难道不是吗?你给我做红烧肉,还做秋千,给完甜枣就要把我扫地出门…”舒云旗声音越来越低,说到最后竟有些心虚,看葛叙的样子,好像没有赶他走的打算,那他这会儿岂不是在无理取闹。
想到曾对舒罢罢做过的事,葛叙才是此刻最心虚的人,把舒云旗的行为归结为小孩子撒娇,十分大度道,“哥可是把你当亲儿…弟弟看的,以后可别再胡乱猜测了。”
“恩。”舒云旗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羞愧,从秋千上下来,“哥,你来坐,我推你。”
“本来就是特意给你做的,你先来。”葛叙摇头,“过来,我帮你推。”
舒云旗喜滋滋的坐上去,抓住麻绳,“我坐好了。”
葛叙站在后面一下下推着,午后阳光正好,晒的人暖洋洋的很舒服。
“…小生哪一处不曾寻到,你却在这里…你既淹通诗书,何不作诗一首,以赏此柳枝乎。”曾收养过葛叙的老太太生前最大的爱好便是打开老旧的收音机,反复听牡丹亭,葛叙耳濡目染倒也能唱几句。
“哥,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
“扫地的。”
找理由都这么敷衍,好在舒云旗只是随口一问,见他不想说便没再刨根问底。
葛叙发现这副身体的嗓音条件比他本本那副要好些,于是提着嗓子试着把接下来杜丽娘那句唱出来试试。
“那生,素昧平生,因何到此?”
突如其来的女声把舒云旗吓一跳,手没抓紧,眼看就要被秋千甩飞,葛叙往前一扑打算把自己做肉垫。
舒云旗踮着脚尖轻飘飘的落地,喜出望外道,“哥!我好像学会轻功了!”
回头一看,葛叙在地上趴着,舒云旗连忙把他扶起来,关切道,“哥你怎么了?”
“没,没站稳,摔了一跤。哦还有,这不是轻功,而是修仙的第一步——御气而行。”看似平静的面容下葛叙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。
主角就是不一样,随随便便摔一下都能摔进多少人都挤进不去的修仙门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