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欢府邸很快就到了。
“风渐寒哪去了?”
一进门葛叙就瘫倒在床上,抱着被子打滚。
舒云旗挨个察看了一遍各个房间,还是原来的样子,没有人动过的痕迹,“可能先回乞灵丘了吧。”
“带着那蠢狗一起么。”葛叙胡乱抓了把头发,昨晚拆了辫子后变成了卷毛怪,没办法今天又让乖崽把辫子编上了,现在睡午觉躺着硌得慌,拆了拆了,睡醒后洗个头就又能变回德芙版丝滑的黑长直。
梳头都不熟练的人拆辫子的动作更是生涩。
“我来吧。”
舒云旗跪坐在床边,一根一根的拆着,耐心十足。
辫子全部拆完,葛叙早已酣然入梦,唯有此时,平日总是没个正形的脸上才会露出类似恬淡的意味。
屋里窗户开着,送来的清风掺杂着木香花的香气。
穿插在发丝里的手指缓缓下移,滑过眉眼脸颊,游移至唇边,如同昨夜一般,拇指摩挲着唇角。
不同于昨夜的是,这次还有一张淡色薄唇贴了上去,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。
蜻蜓点水般,一触即分。
熟睡中的某人居然在分别之际探出舌尖舔舐一下,本来无比纯洁的吻立马变得色/情起来。
心跳急剧加速,身形一闪舒云旗站在门口,摸着自己嘴唇,仿佛还带着湿润的触感。
床上的人吧唧吧唧嘴,抱紧被子酣睡,丝毫没有受到影响。
真是…
舒云旗松下一口气,走过去在踏脚的毛毯上坐下,上半身趴到床上,凝视着对方的容颜,渐渐的也睡着了。
一朵木香花在桌子上放着,花瓣被风吹散,星星点点飘到窗外,与飞舞的柳叶一起缠绵悱恻,浪迹天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