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惇:“我相信大哥不会的。而且,过段时间我会带凤儿离开,此生不再回临安。”
赵恺:“既然三弟如此说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‘摅儿’名字的含义,你没跟弟妹说吧,不然以她的性子,定然不会来今天的满月宴。给太子妃之子定名的时候你不在,母后虽有气,但始终没说什么。这次,母后为这事跟皇上翻脸,可三弟你竟然像没事人一般。起码,你应该让弟妹去跟皇爷爷哭诉一番。皇爷爷如此疼她,定不会让她受委屈。”
赵惇:“我的儿子,我自己承认就好,要皇家承认做什么。”
赵恺看着赵惇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就在此时,门猛地被推开了,凤儿出现在他面前。不等赵恺说话,凤儿大喊道,“你们都知道?”
赵惇一惊,回头看到凤儿,忙过去安抚,“你先别生气,回去我慢慢跟你说。”赵惇连忙向赵恺辞行,带凤儿离开了庆王府。
一出庆王府,赵惇连忙道歉。凤儿听后,丝毫没有生气,反而感动不已,她对赵惇说道,“谢谢你,谢谢你相信阿梃是你的孩子。”
赵惇有些惊讶,“所以说,你不生气我瞒着你?”
“你瞒着我也是为了不让我伤心,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?既然临安城容不下我们,那我们去夔州吧,去寻一处山林,过自己的日子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们明日出发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乾道三年二月十九,凤儿跟赵惇收拾了一些随身之物,带了府里所有的现钱,离开了临安。可是他们到了城门前,守城的侍卫却不让他们出门。他们刚要硬闯,守卫官说道,“王爷王妃别动怒,刚刚太上皇派人来报,说让王爷王妃在此等一会儿。”
皇爷爷?凤儿突然想到,他们要走,还未跟皇爷爷说一声。
大约等了半个时辰,太上皇赶来了,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凤儿,故作生气道,“凤儿丫头,你也太不像话了,要走都不跟朕说一声,有把朕当你的皇爷爷吗?”
凤儿低着头,支支吾吾地说:“皇爷爷,我……”
太上皇主动解释着,“名字这事朕已经训斥过皇上了,皇上已命人去修改玉牒。”
正在凤儿不知答什么好时,赵惇上前,义正言辞地说:“谢皇爷爷。不过,名字这事根本无关紧要。父皇为了当皇爷爷的儿子,更过三次名。可这改变不了他不是皇爷爷亲生儿子的事实。不论玉牒里叫什么,阿梃永远是我跟凤儿的儿子,至死不变。这个皇家,我一点都不想待,以前是,现在也是,我打算跟凤儿找一处仙山,过我们的后半辈子,请皇爷爷成全。”
赵惇的话让太上皇无地自容,以前,他从未把这个孙儿放在眼里,如今……太上皇止住眼泪,抚着赵惇,心疼地说:“可就带这几个人怎么成?到深山里谁伺候你?”
赵惇一笑,“跟凤儿在一起后,孙儿学会了很多,从今往后,我伺候她。”
太上皇无奈,只好答应他们离去。望着马车远去,太上皇老泪纵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