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觉得。”
“我觉得他们都和一个人长得特别像。”林均说。
林至的神色动了动，但很快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“只是长得有点像。”他没有再否认。
林均长长地哦了一声，似笑非笑地盯着林至：“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类型啊？”
听到这句话，林至倒先笑了。
“这个算什么类型？”他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眼睛长，斯文，长相没有攻击性。”林均一条一条地总结道。
林至赞同地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“你不是这个类型的。”
林均挑了挑眉。
“你只是长得像他们，”林至把胳膊伸到椅背上，歪着头，视线在林均身上绕了一圈，最后回到林均线条温和的眼睛里。
“你只是看起来没有攻击性。”他说。
法理学老师回到教室，课间的一杯水似乎浇灭了他风风火火的跑题，被他冷落多时的讲义重新上位，教室里响起一阵安静的翻页声。
林至打开林均的笔记，在右上角的日期栏填上今天的日期，像模像样地开始抄幻灯片。
相当好看好看，和前一页奇形怪状还是放大款的笔者显然师出不同门。
“谁教你写字的？”他问。
林至已经唰唰地抄了两行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没人教，字帖练的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还帮我记上笔记了？”
“来都来了，当然要体验一下名校课堂。”林至当然地说。他抬头看了一眼幻灯片，手上写字的笔丝毫不受影响。
“后面那段不用抄。”林均友善地指出，“考试不会考的。”
林至置若罔闻地继续挥洒墨水，“又不是帮你记的，我爱抄什么抄什么。”
法理学老师大概意识到进度吃紧，幻灯片翻动的速度很快，到第二节下课的时候，几乎所有人都跟狗仔一样追着一骑绝尘的幻灯片疯狂拍照，根本来不及抄。
林至没有考试压力，随心所欲地记他想记的东西，偶尔还和老师相视一笑，课上得如鱼得水。
第二节下课铃打响后，林至站起身，把笔记本扔到林均身上，“我走了。”
“你去哪？”林均也站起来。
“疗养院。”
“今天不是礼拜天，你过去干什么？”林均心里升起不悦。
“周叔今天就要搬进去住了，我帮小泉给他拿行李。”林至看着他，“这事是谁搞出来的？”
“哦，”林均完全没有脸红，“不是有小泉么？”
“他一个人搬不了那么多东西。”
林均不以为然地笑笑，“那就让他多搬几次。”
教室里很安静，大多数人都在埋头誊抄笔记，他们站在高处的后排说话，声音很轻易地扩散下去，招来不少视线。
往常受到这样不必要的关注，林均一定是很反感的。但是自从吸收了江思的人格之后，他的羞耻心直线走低，现在神色不自然的反而是身在异乡的林至。
“你又想干嘛？”林至压低声音。
“陪我上课。”林均说，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，“你忘记亲我了，哥，我现在可以控制你的。”
林至看了他一会，又侧头看了看下面若有若无投来视线的吃瓜同学，嗤笑了一声。
“那你错过机会了。”
他走上前一步，在一片低低的惊呼声中把嘴唇磕上林均的下唇，目标明确地伸出牙齿。
怎么会错过机会呢？
眼看即将口破血流之际，林均的眼里浮上笑意。
不许咬我，他在心里说。
亲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