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是上一句。”
“哪一句?”
世觥却没再说话,他想起来魏龄红着眼睛恨声问自己:“你以为我舍不得是吗?”那时魏龄离他很近,灼热而绝望的气息几乎全部喷到他脸上,像濒死的野兽在嘶吼,试图做最后的威吓。
有意思。
世觥微微笑了,问:“他这几日照常在读书吗?”
“谁?魏龄?你还管他干嘛?”
世觥半开玩笑似的说:“总要个说法罢。”
大家都笑他,被打成这样儿了,还想去讨什么说法。现下魏家正当运的时候,否则凭魏龄三天两头打人闹事的小霸王脾性,早被逐出国子监了。权势比不过,打也打不过,可不得忍着。
但世觥看似端柔君子,实则大多是摆在面上给人看的,魏龄毁他前途、辱他名声、坏他姻缘,这仇若是不报,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