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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(2 / 2)

不过,看着顾安与顾沉,你终于明白有那么一点儿明白顾宁不受待见的原因——刨去西装,顾宁和顾仲年真的太不一样了。

顾宁会开几个小时车带你去看“千人僧饭”,会一时兴起牵着你走上街头拍照吃小吃,得空时会种花种草磨咖啡,甚至亲自和面烤饼干吃。他爱收藏爱马仕的餐具,饼干烤好后,会用盘子乘一两块,搭配红茶坐在藤椅里享受。为了搭配不同的西装,顾宁在别墅里专门辟出一大间更衣室,里边放着几抽屉的袖扣领带夹。他身上的衣服也从来都是整整齐齐的。

顾仲年则不同。他吃芭乐都吧唧嘴。他爱穿西装,但并不怎么爱惜,虽然穿上身时仆人熨得好好的,但到了晚上换下来时早就皱得不成样子。特别是外套,他甚至会将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甩然后坐在屁股底下。烤饼干甜点就别指望了,就连吃起点心来,顾仲年都像个土匪。他每次一抓就是三四片,嘴塞得满满的,鼓囊着嘴巴咀嚼时,饼干碎屑会随着唾液溢出嘴角。

有时候你觉得,甚至你自己都比顾宁像顾仲年些,至少你还会打拳,并且同顾仲年一样,是个穷苦出身。

但想归想,你心里还是明白的。你明白不论如何,顾宁终究是顾仲年的亲生儿子,而你不过是路边捡来的破破烂烂的拳击手。因此,当某些时候,在顾仲年这里遇见顾宁时,你还是对他很尊敬,你叫他爸爸,牵他的手,给他分享你最近的生活——就像当初住在顾宁的别墅里时那样。不过顾宁不太爱搭理你。他对你很冷漠,你猜是这是因为自己在顾仲年这里过得太好。你有些委屈,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寻常——你并不是顾宁真正的儿子,就像你不是顾仲年的什么“可爱的小孙孙”。

顾安接手了顾宁的产业,顾宁被架空了,现在老老实实地在自己哥哥手下干活,而那是他自己一点点打下来的产业。这使顾宁抑郁、愤怒。你眼看着他低落下去,但你什么都做不了。

你也并不是真心想做些什么。

你对顾宁没有太深的感情,爱、恨都是,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吧。对你来说,顾宁与拳馆老板不一样,你不会对他感到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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