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泽忽然沉默,他曾经像货物一样被倒卖,曾经因为要不到钱被毒打,曾经亲眼看着一起要饭的同龄人被冻死街头。
但这还是他此生,第一次和真正意义上的朋友,生离死别。
他有些伤感,心里头酸酸涩涩的十分难受。
“他为什么自愿赴死?”
难道,他没想过,他死掉了,会有人为他伤心?
东泽不懂,松鸟也不懂。
就连季秋月都是一知半解。
“大概,他觉得,就算他死了,也不会有人在乎。”
东泽揉了揉眼睛,咬着唇把眼泪憋回去。
“姐姐,我一定不要做十七哥哥那么傻的人,因为我知道,姐姐在乎我。”
季秋月只觉得嗡的一声,大脑有片刻混沌。
她半蹲下身子,轻轻拍了拍东泽的脑袋。
“傻瓜……”
我不想哭的,你干嘛非戳我泪点。
季秋月用袖子抹去眼泪,余光瞥见一抹白色,风一般冲上火还未熄灭的祭台。
花莹……
“姐姐,你快看,坏老头要射松鸟!”
季秋月瞬间被拉回思绪,顺着东泽的手指看去。
赫连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弓箭,那箭泛着绿光,一看就不是凡器。
不好……
“阿泽,你趁乱跑出家主府,我们府外附近集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