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找到这位老大人?”苏清试探着问,若说在邱水县,那是只要查过的都知道,她想看看,他是不是给了她父亲其他关照?
尉迟旌没有感觉到苏清的异常,只是说:“邱水县的石板巷,老大人住在那里。”
他还在试图从大义上说服苏清道:“苏老大人是一位能吏,廉吏。他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有很大的冤屈。拜托你了!”
“我知道了!”苏清应道,听到这里,她顿时觉得自己作为亲生女儿,一直以来总是觉得自己根基不稳,不能露出马脚,所以尽可能地不去打听自己父亲的情况,没想到尉迟旌早就已经照顾到了。她叹了一声道:“你放心走,我会尽全力看顾的!”
“多谢!”尉迟旌对她抱拳。
苏清摆摆手,也承诺了一件事:“若是你真有任何的不测,我会尽己所能护着皇后娘娘和令堂!”
他既然护住了她的父亲,若是他真有不测,她就是冒险,也要为他护住他的心里记挂之人,来而不往非礼也!
尉迟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,她答应看护自己的姐姐和母亲?他心里顿时一暖,想来她对自己也并非只是单纯的合作,也是将自己当成了朋友?甚至是知己,才说出这般两肋插刀的话,绝对不是一般朋友能承诺的。
他提起裙子,对苏清要跪下,苏清忙伸手扶住:“这就见外了,子嘉兄,放心!”
听她称呼自己的字,话语之中有亲近之意,更是欢喜,尉迟旌说道:“那就拜托了!”
苏清想要缓解一下气氛,也打乱一下尉迟旌的思路,免得他把她爹和她联系在一起,笑着摸着尉迟旌的手:“你既然是我的心肝肉宝贝,你想要什么,爷自然要答应不是?”
尉迟旌抽回手:“你能不能正经些?”苏清大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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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相爷的心头肉秀小娘,晚上惹怒了相爷。相爷撩起了行军帐子,走了出来,坐在了河边的石头上,看着篝火生着闷气。与其他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,但是如果大声争执能让边上的人及时围观。
曼荷进入帐子的时候,看见那小妖精坐在那里拿着帕子抹眼泪,她走过去对着尉迟旌说:“小娘这是怎么了?”
“你去把爷叫进来!”尉迟旌尖声尖气,且贱声贱气地对着曼荷说。
曼荷心内一阵鄙夷,这等的做派看来就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小贱人,靠着身体攀上相爷,就当自己是正主儿夫人了?夫人在的时候,也不会如此不客气的说话。
“小娘,相爷岂是我这等身份能请得动的?”曼荷语气中不免带了嘲讽。
尉迟旌转过头来对她说:“你去都没有去,就说相爷叫不动?怎么我使唤不了你是吧?”那神色很是尖酸刻薄。
“既然小娘叫我去叫,我便去叫!”曼荷对着尉迟旌十分敷衍地一蹲,算是福了一个身,扭着身体走了出去。
苏清等在石头上,等着下一步,野外萤火虫飞舞,微风拂面,倒是很有意境。
眼见着曼荷从里面出来,走到苏清面前,这一蹲就蹲地有模有样:“爷,小娘叫您进去!”
苏清侧着斜过头来看了她一眼,昏暗的火光之下,曼荷蹲在那里,苏清招了招手:“过来!”
曼荷慢吞吞地走了过去,她蹲在苏清身边仰头看她,苏清问她:“几岁了?”
“奴婢十七了!”曼荷不知道从来不关心她的苏清,为什么一下子会问她这句话。
苏清把手伸到曼荷的脸上,慢慢的摩挲,月光旖旎,声音也有些空远:“以前怎么就没仔细地看过你?”
曼荷仰头看苏清,眼神里尽是惊讶,苏清叹了一声:“里面那个被我宠坏了!女孩子还是要懂事些的好。”
曼荷低头她开始思索苏清的话,苏清一把将她拉过来,坐在了她的腿上,捏起了她的下巴:“虽非绝色,却也娇俏可人,是个好姑娘!”
苏清的手划过曼荷的唇,曼荷的心一个颤抖,她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个什么事儿?
相爷天人之姿,府里的丫鬟哪一个不暗暗恋慕,只是进府以来,相爷在女色上甚是自律,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丫鬟留过情,所以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