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将腰椎间盘突出和绑带之间不得不说的关系给科普了一下,这下尉迟旌总算信了,长吁短叹一声:“你才这个年纪,怎么会有这个毛病。这次赶过来这么远的路,骑着马定然把自己给伤着了。也是我不好,以为你定然能将这一摊事情压住,却不知道你身上有这毛病。去了敌后方……”
苏清听着他自责,想起方才看见的蒲草鞋。心里不忍道:“也没什么!你压根就不知道,更怪不得你了,不是吗?”
“仲安,你好好歇着!前线的事情,我随时跟你说就是!你别挂心,我断然不会对你有丝毫的隐瞒!”尉迟旌感念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,哪怕她有私心,细细替她考虑之后也觉得乃是人之常情。
更何况看她现在,短短半日,心内的不快已经全数去了,可见也是个豪爽之人。苏清带着淡笑说了一声:“听你的!我就日日喝茶,与陈公子做做文章?等你前线大捷,我再找机会,假装陷害你,你诈死如何?”
“这事情就劳你琢磨,如何能够骗过皇帝和胡永寿。另外一件事情,我即将去前线,之前想要托付于你照顾的苏伯父,你有空与我一起去见见?刚好你也在调查他的事情,若是能够对他的案情能有帮助也是好的!”
苏清当然知道他说的苏伯父就是自己的亲爹,他们俩如果一起去见她爹,这不是给人递刀吗?
“想不想帮你那苏伯伯翻案?”苏清边啃西瓜边问。
“谈何容易?”尉迟旌笑着摇摇头:“我也曾仔细看过案情,哪怕是有那么多的疑点,还被办成了那样!实在牵连太广,需要人为此背锅!”
苏清站了起来,对他一笑:“我也给你看样东西!”
苏清拿了一叠稿纸给尉迟旌,将烛台往他那里移动了过去,尉迟旌一路翻下去,苏清站起来凭栏而立:“你看看这里涉案的人是谁?哥们,靠着案情,靠着冤屈想要翻案是难。冤屈就冤屈了,难道几千年来冤屈的还少吗?但是如果是周坤朝堂纷争中的需要呢?如果是周坤可以挥向胡永寿的刀呢?办这个案的时候,周坤和胡永寿可是一条裤子的,现在他们是对立的!”
有了苏清的提醒,尉迟旌恍然:“让周坤利用这件案情去剪除胡永寿的部分势力?”
苏清过来按住了尉迟旌的双肩,在他的耳边说道:“没错!这样为你这位苏伯伯翻案,周坤就有莫大的动力!你说呢?”
苏清看着烛光下尉迟旌的耳朵可见地红了起来,真是一只容易害羞的童子鸡啊!
“所以你的打算是……”
“我假借你将我软禁,得知你对苏家有兴趣,所以索性就借着这个借口,要为苏家查案,去将苏学士接过来,探讨案情的当中发现居然是可以对付胡永寿,就把消息兴奋地汇报给了周坤,同时也告诉了你!你二愣子似的上奏折要为苏全章翻案,周坤借着这个机会除掉胡永寿在江淮的势力。你看!完美!”苏清站在尉迟旌的对过,说完哈哈一笑。
尉迟旌听着她的话:“幸亏我和你达成了合作,否则我被你剥皮了也未可知!这哪里是一石二鸟,简直是各家都算计进去了,而且你又跟皇帝表达的忠心,有显得我很蠢,让皇帝以为你杀我易如反掌。”
“喂,你得到的好处怎么不说了?好歹这么做,你可是为你的苏伯伯翻案了!要不然他这种牵扯这么深的案子,就是过个千儿八百年的也没人会管。”
“这是自然!多谢!”
“我总觉得你的谢,真的是水地很!一点点的真情实意都没有!”苏清笑着说道:“秀儿,你好歹给爷笑一个不是?”苏清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。
尉迟旌羞恼地道:“做什么呢?别那么下作行不?也不想想自己的腰!”
苏清弯腰到他耳边轻声说:“腰不好,没关系!有句话叫做,坐上来自己动吗?”
尉迟旌腾地一下子整个人都如火烧一样,站了起来,转身就走道:“不早了!可以睡觉了!”
苏清站在他背后问:“怎么睡呢?”
“滚回你房里去!简直是无赖!”
苏清看着尉迟旌逃也似的离开,笑地宛若春花绽放。
“等等!问你件事儿!”苏清叫住了尉迟旌。
尉迟旌没有回头,他的脸现在不适合给她看到。道:“你说!”
“如果查出来你的玫娘只是躲了起来,没有婚配。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自然要……求娶她!”
“如果她已经不是你记忆里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了呢?因为世事改变良多?”
“我想她的善良的本性,她的机智不会变。她还会是本来的她!”尉迟旌笑了笑:“我也改变了很多,但是自问对着她永远会是那个给她藏着一个鸡蛋的锁子哥哥!”说完尉迟旌进了房里。
苏清进入房间,关上了房门落下了门闩,抬起手背,抹掉了眼角的泪水,他说:“他还是那个锁子哥哥!”
若是真的如此,她自然还是他的那个玫娘!哪怕她的魂魄已经有了另外一半的进入,她们都是一样的!
苏清暗自回答自己:“是的,若真是如此!这么好的童子鸡总要拐到手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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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就算是撒糖了,我觉得挺甜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