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在肿痛的时候不能拔牙,容易让邪毒进入血里!”苏清只一想到拔牙心里就害怕,想要用正确的理由来引导!
“我们军中从来没有人为了一颗牙这么害怕的!”李大夫实在忍不住吐槽。
苏清看了看尉迟旌,尉迟旌笑看着她,安慰道:“不怕,老李的本事军中大家都知道。”苏清不信,这是外科大夫来冒充牙医好吧?
李大夫说:“秦相,睡在这贵妃榻上,头仰着!”
“小姑娘,给你家相爷准备凉开水兑上两勺子盐,另外准备痰盂!”
“不是真要拔吧?”苏清还是有些心颤地问。
李大夫说:“看了再说!”说着自己去洗手,烧煮器具。
苏清躺在贵妃榻上,心是砰砰砰地直跳,都快出嗓子眼儿了,皱着眉头看着尉迟旌。尉迟旌看她那一脸的恐慌,伸手摸着她的额头道:“别怕!李大夫人很好,跌打损伤手艺好!”
“我没摔疼!”苏清哀嚎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!
“这个也是硬伤!”尉迟旌摸了摸她的脸颊,苏清的脸颊嫩滑细腻,一手的触感,让他欲罢不能。
苏清自然知道尉迟旌这个动作不太合时宜,她不在乎,现在在乎的是那个老爷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样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?”苏清问道。
“三菱针!”李大夫在她面前给她看道:“我的三菱针,每个人用完,都是放水里蒸煮一个时辰,再放酒里浸泡过。再用的时候用滚水烫过。秦相放心!”
她仰躺在贵妃榻上,李大夫让她张嘴,她看见尉迟旌双手抱胸站在那里,给了他一个小眼神,表示自己很胆怯。
尉迟旌走了过来问:“怎么了!”
“你别走!”苏清轻声道,顺便把手伸给她,她需要勇气。
尉迟旌看她那怂样,跟平日里狠地没边儿完全不同,拖了一把椅子过来,将她的手抓在手里,拍了拍轻声道:“别怕,我在呢!”
“嗯!”苏清这才如赴疆场一般,闭上眼睛,张开了嘴。
李大夫在她嘴里查看,苏清感觉到了那冰冷的利刃探入她的嘴,胡思乱想之间,要是李大夫是杀手,是不是就这么刺下去她就一命呜呼了,自己还没睡过尉迟旌,那么好的身材,那么好的手感,太浪费了!
“舒兰,递块帕子过来!”尉迟旌说道。苏清感觉自己的头上有人在给她擦汗。
“哎呦,就是个姑娘,也没这样的,怕成这样!”老大夫说道,苏清正在发抖。
苏清转念想反驳,却一个钻心疼,她的手卡住了尉迟旌的手,哼叫了出来,嘴里一股子血腥味漾开,李大夫说:“拿痰盂,盐水过来!起来漱口!”
尉迟旌用帕子给她擦了一边的眼泪,等她坐起来,另外一边眼泪挂了下来,接过舒兰递过来痰盂将一口血沫子吐了出来,再接过盐水漱口,再吐。
尉迟旌递过帕子给她擦嘴,看他手背上有抓痕,苏清知道是自己的杰作,嘿嘿地一笑。
“来,再躺下看看!”李大夫看着这个眼睛雾蒙蒙,像个大姑娘含娇带怯的年轻人,压根没法子将她当成是可以杀伐决断的当朝宰相。毕竟军中的老爷们,这种事情要是皱个眉不被人当成娘们才怪。
李大夫用三菱针拨开了苏清的牙龈肉,里面露出了那颗顶不出来的牙齿。索性用三菱针再给她挑挑大,疼地苏清嗷嗷叫!
“行了!等过两天再看看!”李大夫说道:“这几日,吃软烂的东西,用盐水漱口!”
尉迟旌给苏清擦了擦额头的汗,李大夫怪异地看着尉迟旌。
苏清感觉被挑开了血放出来了,果然就舒服多了,这会子有空主意其他人的表情,看见李大夫的眼神。
冷着脸挑眉道:“奇怪吗?没见过断袖?”那一副带着一丝丝痞味儿的高冷,与方才的怂样截然不同。
尉迟旌被她的言语给吓地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,苏清侧过头看向尉迟旌柔声:“旌哥,扶我起来!”
这个称呼?尉迟旌更是连手帕都没办法捡了。
“小人告退,两位继续!”李大夫脸皮抖了抖,收拾了药箱,刚要往外走,又回来道:“这瓶药每日三顿,一顿十二丸。连吃三天,解毒消肿的!”苏清宽面条泪,一天吃一大把?有没有搞错?
李大夫又对着尉迟旌说:“那两种药别给他吃了,那是救命的,给他吃浪费!”
“……”苏清不知道该不该骂李大夫。
等李大夫一走,尉迟旌呸了一声道:“谁跟你是断袖!”
“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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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收改成了《炮灰小叔逆袭了》这个名儿是不是好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