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6 章(2 / 2)

这一点认知进入自己的脑海,让他心中除了委屈还有怒气,哪怕苏清蹭着他的胸口,他都没有办法抑制,他很想一把扣住这个女人,摇醒她,问问她有没有心?

若说儿时的相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是心意相通。那么重新见面到现在她对自己做了些什么?没有一点点的信任!哪怕是自己掏心掏肺地跟她说自己有青梅竹马的妹子叫玫娘,她都没有半分触动,还在满嘴的谎话骗他。

她算是救了他,可拿自己笑闹,哪里有半分将自己放在心上?甚至刚到这里的时候,他也知道,其实她无所谓他能不能回来。想到这个他都想放声狂笑,真想好好地发泄一下,他真想把她拖起来,问问她有没有心,这样玩弄她是不是很开心?

他怀里的那一个却是抱住了他的腰,娇软中带着笑,用姑苏话嘟囔:“锁子哥哥,记得把那双蒲草鞋扔了,以后带着平安扣也是一样的,方便些。”

尉迟旌低头,眼泪落在苏清的发顶,用手背抹了抹,若是真的在意他,她做那些事又是为了什么?

她有些似梦非梦,感觉尉迟旌就在身边,直觉里她觉得自己该跟他说清楚,闷在他怀里:“我真的不能跟你说清楚!先不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不该有的想法,就你个货那么蠢,万一要给我弄砸了,难道我真被周哲抓过去成他的禁脔?那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

苏清衣衫不整,一件中衣半褪,他咽下了一口口水,集中自己的心神,以为她醒了,她说他蠢?他再蠢,她难道就应该这般玩弄他在股掌之间?

尉迟旌坐在床沿憋着气问:“我怎么蠢了?”

苏清闭着眼,顺着他的话答:“你明明知道我可能就是朝堂上的秦璞,你明明知道我有可能犯下女扮男装的大罪,你还不依不饶地查,查你个屁啊!即便你只是想要脱我的衣衫,想要看我是不是苏清,可你想过没有,彼时我并不知道周哲潜伏在我身边,如果里面稍微有差池,我可能万劫不复?以周哲那个贱人的脾性,他会不想睡了我,以此来要挟?特么屁丁点儿大的事情,要搞那些阵仗出来,你脑子有没有病?你知不知道我如履薄冰?”她此刻是喝断片之后说的胡话,可这胡话还是特别有逻辑,而且还是酒后吐的真言。

说着苏清仰头,朦朦胧胧地看着尉迟旌,戳这他的脑袋:“你说你笨不笨?你说你蠢不蠢?”说着眼睛里挂出了泪水,尉迟旌正在气头上,想要生气指责她,却见她眼角的泪水涌了出来,一下到了喉咙口的话,哽在了嘴边,问:“可我对玫娘的心,跟你说了多少次?你为什么无动于衷?”

“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,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?”苏清还抹了抹自己的眼泪:“靠一个脑子比自己差了很多的男人,还是自己都没办法管好自己安危的男人,我是脑子被茅房门给挤过了?”

尉迟旌本就强压住的火冒了起来,咬牙切齿地叫:“苏清!你不要过分了!”

苏清伸手拍着尉迟旌的脸道:“锁子哥哥别生气,我家锁子哥哥最可爱了,是玫娘的心肝肉,宝贝肉!蠢一点,没关系,只要我不蠢就好了!你问我会不会坑你?我坑你最厉害的大约就是不告诉你真相了!可你也不能怪我啊!我怎么告诉你?”

“……”

苏清勾住了尉迟旌的脖子,嘴巴里说着:“嘿嘿,没想到当年的野小子,如今长得这般好看。我一直想,要不是那些变故,咱们的孩子都该满地跑了吧?”

尉迟旌刚想一把将她拖起来,跟她好好地掰扯掰扯,他怎么蠢了?若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是玫娘了,难道他会泄露她的秘密?来来回回之间他们能省多少事儿?是她的固执,是她对他的不信任才导致了互相的猜疑。才有了两人之间的这么多的恩怨是非。

这个混账的甜言蜜语却让他舍不得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。若非他步步退让,就凭她那个脾气,他们之间能有现在好好在一起说话的时刻?

看着她手上还没有掉的痂,方才她说什么来着?蒲草鞋不要拿身边了?他从腰上拿下了平安扣,再看碧莹莹的这个东西。若是没有这些变故,想来还真是几个孩子都有了。尉迟旌低头将唇贴在了她的发顶。

她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态度完全转变的,喜欢往自己身边蹭,如同一只难伺候的猫,时不时地来撩拨自己?不就是刚进陈家那会儿?早上还在闹别扭,晚上态度就转了个弯。给自己拿衣衫的时候,看到了那双蒲草鞋?

想到这里尉迟旌看着帐顶,深深地呼出一口气,他总算是将整个事情给串了起来,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,想着她一个姑娘家,逃跑流落岭南,能够篡改身份,再进入官场。若是没有这一份的小心,她能到今天这个位子吗?她说的如履薄冰确然如此,能在周坤手下活命,甚至能得到他的信任,那是要多大的智慧和勇气?

他闷声问: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?”

“等把周哲和周坤都弄掉再说吧!”

“再说……”尉迟旌以为她早晚是想要跟自己说的,没想到是再说,也就是说,她也可能压根就不打算告诉自己?

尉迟旌再想问,却见苏清已经呼吸均匀,睡得沉实了!

他伸手过去帮她整理了中衣,替她系好了带子,将她安置在了床上,盖上薄毯。

自己站起来坐在椅子里看着苏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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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饭我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