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坐在他的大腿上痛心疾首地反思自己的罪过:“都是我的错!想我也是饱读诗书之人。怎么能做下这等错事?因为子嘉兄容色倾城,身材俊秀,有潘安宋玉之姿,就起了邪念?”
尉迟旌见苏清一脸的正直地扯淡,在她身后以询问的语气:“哦?”
“子嘉兄!”她自然而然分开尉迟旌的手,站了起来,与他不经意地保持距离:“幸亏今日可以悬崖勒马,没有做下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。”
她翻脸如翻书,方才还一路言语调戏,这会子好似夫子上了身,用沉静肃穆的言语说:“我是有家有室的人,我也不能对不起我家琼华,不能让她伤心。也不能对不起收留我的岳父大人。所以,子嘉兄,你我都收了这等心思吧!”
说着往他的对角线那里坐去与他保持了最远的距离。
尉迟旌看她比梨园里的名优还要会演的表情,深吸了一口气问:“你方才那般撩拨我,想来我耳边还留有你的齿痕,你这会儿又说这等话。你以为我对你的情谊,是想要就能要,想收就能收的吗?秦璞,我一次次地对你说,我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。你何曾放在心上?与我相处,要亲就亲,要摸就摸?你现在想不要了就不要了!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薄情寡义吗?”
“……”苏清看着他低落的神情,也觉得自己特么太渣了,奶奶的怎么能把自家的小鲜肉弄得这般委屈?搞得她跟拔X无情的主儿一样。
貌似他弯了,而且是自己把他给掰弯的,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着想还是要对他进行教育:“子嘉啊!你只是和我相处久了。女孩子有女孩子的好处。姑娘温柔又可爱!多想想你的玫娘,她是不是很可爱,是不是很温柔,是不是很知书达理?咱把心思还是要放在姑娘身上!你说是吧?像我家琼华……”
尉迟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,可还是恨不能上去抽她,她可爱,她温柔,她知书达理?扯什么淡?还她家琼华?简直了!
最后她总结了一下:“你都没有试过女孩子的好处,就跟一个男人混在一起,这对你的身心发展不好!我不歧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,只要是建立在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之上,是值得尊重的。但是我的感觉,你还是爱着你的玫娘,只是因为我像玫娘,所以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代品!如果有一天,你心中完美的玫娘回来了!那个时候,你却跟我有过了一段,你的心里会不会难过?玫娘会不会伤心?”
“有了你,玫娘不再是那个完美的姑娘!”尉迟旌叹了一声:“我的梦里,多少次玫娘出现在眼前,温柔缱绻有之,却也有你这样无端地放肆,有时候连我也分不清,到底是你变成了玫娘,还是玫娘变成了你!”
苏清知道自己玩脱了,弄得他如今那个啥了!她现在不能给他念清心咒,再说她也不会念,不如这样跟他讨论一下哲学问题,苏清念出了庄子中的名句:“昔者庄周梦为胡蝶,栩栩然胡蝶也,自喻适志与,不知周也。俄然觉,则蘧蘧然周也。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,胡蝶之梦为周与?周与胡蝶,则必有分矣。此之谓物化。”
然后进行了哲学分析:“人如何认识真实……”苏清把盗梦空间的那一套拿出来忽悠起了尉迟旌。
尉迟旌听着她摇头晃脑地掰扯起了庄周梦蝶,想着:“若不是那一日,她露了真相,我今日定然又被她神神叨叨的给骗了!”
尉迟旌走了过去,往她身边一坐:“其实你不必如此安慰我,有些事情试过就知道了!这么些年,我将自己的全部心思给了玫娘,也是时候试试换个人了!若是你不愿,算我孟浪了!”
苏清刚要开口,告诉他要换人也不能找个男人啊!可一转念,难道要让他换个别的女人?人要是真换了,他就不是自己的了!到时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锁子哥哥她还是要的啊!
苏清伸过手去,压在了他的手上:“那咱们不要轻易地试那档子事儿?只是好好相处?”
苏清看着尉迟旌展颜一笑:“好!”
苏清靠在车壁上,恨不能一口血吐出来!难道他们真要一起来断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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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:咱们一起断袖吧?
尉迟旌:怎么断?
记得读过某古代白话文里有大欢、小欢的称呼。就是攻和受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