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捧起了尉迟旌的脸,抵着他的鼻尖:“锁子哥哥,想不想要你的小玫娘啊!”眼前的苏清应了眉如远山含黛,脸若桃花含笑。如瀑长发半掩,红唇因着方才的亲吻更是潋滟。
尉迟旌早就已经难耐,却咬了咬牙:“玫娘,我……我……自是想要你!只是,今日你被认作梅夫人。我才想起家中还有小梅氏占着我夫人的名头。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妻,自是一切都要圆满。哪里能让你受半分委屈?我且忍忍,等回了京城,将那些事情解决了,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进我尉迟府的大门。”
苏清呼出了几口气,要从尉迟旌身上爬起来,明明是他夜夜忍耐,现在她倒是成了勾引他的狐狸精了。
却被尉迟旌箍住了腰不让她离开:“让我抱抱!”,苏清无语问苍天,那本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,人设完全不一样,说好的邪魅狷狂,书里她从周哲那里逃出来,被他抓住可是立马就要嘿咻的。
现在搞得他这般纯情,倒是她显得急色难耐。苏清夜里翻身看向边上榻上尉迟旌睡在那里,恨不能呸他一声,这个白痴!翻身转过去继续睡。
尉迟旌知道苏清翻身,心里叹气,自己到底是干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。转念,既然自己是深思熟虑的,珍而重之的,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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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家后宅之内,黄永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,仅有父女两人,黄永年指着女儿:“你怎么这么糊涂,小侯爷身边的人,你也去随意拿捏?即便那人不是小侯爷的夫人,你何必去得罪他?”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省心,去得罪了那个在小侯爷和皇帝两个死对头之间都能游刃有余的秦相。
黄姑娘如今二八年华,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,黄永年外放多年,在地方上那就是土皇帝,一直被捧在手里,此刻撅着一张菱角小嘴,委屈地道:“女儿没有做错,不管是不是梅夫人,都算不得侯爷的正室夫人。若是让当成侯府主母招待岂不是我们有谄媚之嫌?日后这个女子在京中跟人说与女儿交好,女儿的脸往哪里搁?”
“小侯爷如今乔装改扮,能扮成他夫人的,自然是他的心腹,以后怎么会胡乱说与你交好?如今京城波诡云涌,明哲保身为上,可记得了?”黄永年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。
黄姑娘仰头看自己的父亲,委屈道:“父亲既然来劝女儿明哲保身,那为何还要送女儿进京?不过是为了讨好小侯爷罢了。之前还说连弟弟一起送进国子监,两个嫡出的子女都送入波诡云涌的京城。母亲为此一气之下躺倒在床上,如今倒是说得好听。”
黄永年拍了拍桌子:“你是没有经历过天下大乱,你出生之时大启已经得了天下。不知道乱世之中,人如猪狗之苦。以小侯爷在西北西南的战绩,你觉得他会护不住你们吗?”
黄永年到底舍不得自己的女儿长时间地跪着,上前将她扶起来:“这是天大的机会,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之深远,若是家里送你进京,以你的姿色,以当今陛下的喜好,你必然入选,你以为我舍得你去伺候那样的人?可你在待选的册子上,爹爹也没有法子。”
黄家姑娘拿着帕子嘤嘤地哭:“爹爹说的好听,可爹爹可曾为女儿走过门路?”
“怎么走?你知道皇帝的暴虐吗?当初我明明可以留京,为什么老侯爷要将我放到蜀地?你可曾想过?老侯爷连自己的儿子都想要放在姑苏,托人抚养,是为什么?我正百般无奈,刚好侯爷用得着咱们,你们此时跟着一起进了京城,小侯爷知道当今陛下是什么样的人,定然会想办法让你不入宫,即便是入宫了,好歹皇后娘娘还是尉迟家的姑娘,也有人照应着。为父也能放心些!”
黄姑娘边哭边擦泪过来行了礼:“爹爹一片苦心,是女儿不懂事了!”
“流婉,一路上少说话,更不要去得罪侯爷的那位假夫人,切记切记,避开他,不要与他多接触。”
“那个夫人是假的?”
“假的,是假扮的!你就别问那么多,只要记得他与你没有任何关系,离他远远地就好!”
黄流婉心内一阵雀跃,若是如此?也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