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′???`)谁家绿茶不是这色的。
于是艾雅雅又让人换了铁观音。
宗政瑞又说了,“谁说我要吃青茶了?”
艾雅雅小心道:“那妾给你换红茶?”
宗政瑞任性道:“不吃。”
“黄茶呢?”
“不吃。”
“白茶呢?”
“不吃。”
艾雅雅这时一拍胸脯,说道:“妾明白了。来人,还是给二皇子上龙井,上前记得加两滴菠菜汁,好好润一下色。”
宗政瑞:“……”
外头伺候的付晓、柳杉等人,一面憋着笑,一面答应“是”。
宗政瑞一把揪来偷笑的艾雅雅,“胆子越来越肥了。”
艾雅雅赶紧讨饶,“妾错了,求二皇子饶了妾这一遭。妾就给二皇子瞧妾新绣的《夏荷图》。”
宗政瑞忖度了须臾,道:“也行。可若是不好,以后就再没脚踏实地了。”
艾雅雅:“……”
《夏荷图》什么的,现在丢了还来得及吗?
可宗政瑞已经瞧见艾雅雅的针线筐了,将竹绷从布头堆里挖了出来。
宗政瑞正要看,发现找不到正反面,因为不管哪一面都全是一簇一簇乱麻一般的线团。
宗政瑞道:“……你确定这是《夏河图》?”
艾雅雅分辨道:“确切的说,应该是没绣好的《夏荷图》。”
宗政瑞瞥她一眼,道:“所以就成《芙蓉羹图》。”
艾雅雅囧囧:“……”完全无法辩驳,因为宗政瑞说得,实在是太形象贴切了。
宗政瑞却总算是笑了,“说好的,没脚踏实地了。”
艾雅雅可怜道:“你说妾容易吗?就为你这笑脸儿,妾就再没脚踏实地了。”
太子和太子妃的人也来了,宗政瑞和吕氏便都去了东宫。
四皇子正巧到东宫向太子借马,听说宗政瑞和吕氏吵架了,就打听他们为何吵的。
知道还是为了李氏,四皇子气不打一处来。
于是四皇子马也不借了,直奔家里去,逼着李氏去东宫赔罪。
李氏却还死鸭子嘴硬,无论如何都不肯。
四皇子被气狠了,就找李德妃去。
李德妃从没见过儿子这般着急上火的,问清缘故后,就把李氏传得来。
到底姜还是老的辣,李德妃一句话就让李氏低了头。
李德妃说:“是你一心求着要嫁四皇子,我才豁出去脸面去求了皇太后。你如今称愿了,反而不把四皇子放在眼里了?”
李氏听了是又羞又愧,“是儿媳之过。”
从李德妃宫里出来,李氏便奔东宫去了。
到了东宫,李氏对吕氏就是好一通的赔不是,又说:“二皇嫂原是好意,我却不耐烦听,还抱怨二皇嫂多管闲事。”等话,这事儿总算才过去了一半儿。
从东宫里出来,李氏对吕氏说了句,掏心窝的话,“知道你是不屑耍手段的,可不知道的只当你是没手段的。二皇嫂可别忘了,咱们身为嫡妻,生儿育女,相夫教子是本分,主持中馈,打理内宅更是本分。”
家去后,吕氏几番深思熟虑,先叫来了仲缬曲,道:“我知道你防着我,这才我送去的药食都不敢用的,生生把自己身子拖垮了,好让二皇子知道我没安好心。只是我也不怕告诉你,你就是死了,我名声坏了,我还是堂堂的二皇子妃。”
仲缬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。
吕氏却决心不再怜惜,“从今儿起,你一日没调理好身子,一日不得出来。”
接着是艾雅雅。
对于那档子事儿,吕氏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,只说:“人非圣贤,难免会有放纵。二皇子亦是如此,你却不可不劝。色字头上一把刀,纵容二皇子就是你的罪。”
艾雅雅起先听着还觉云山雾绕的。
后来一听,连罪名都有了,艾雅雅顿觉头皮发麻。
吕氏最后却只让艾雅雅抄《女范捷录》百遍。
虽是虚惊,艾雅雅一时到底没能缓过来,脚步虚浮着让夏丽给扶出的上房。
狄扬瞧见了,同付晓耳语道:“皇子妃这是要作甚?和二皇子斗气,拿艾选侍和仲选侍出气来了?可要去东宫回禀的?”
付晓道:“规治后宅女眷,原也是主母的本分。且又没出什么大岔子,就是二皇子在,也说不得什么。”
这时,只隔着一道墙的四皇子院里,传来凄厉的叫喊:“啊……李氏,你个毒妇,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