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嬴也瞧出来从德她们再受不住用刑了,又审问起林嬷嬷和柳嬷嬷等三人。
这三人倒不是什么硬骨头,才略动刑就什么都说了,只是和王乳母她们交待的,又是另外一番的说辞了。
王嬴只得拿着两份口供去回宗政瑞了。
夜半,夜深人静之时。
吕氏醒了过来,只见帐外隐隐一灯茕火,一人端坐在旁。
“可是女功?给我倒盏温水吧。”吕氏道。
那人却还是不动。
吕氏只当女功是睡死了没听见,便起身掀开帐子,那里有女功,只宗政瑞端坐在外。
“王爷?”吕氏诧异道。
宗政瑞看着吕氏隆起的肚腹,到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,只说:“好生歇息吧,我让吕夫人明日过府来看你。”
说罢,宗政瑞就去了。
吕氏一听娘家母亲会来,自然是高兴的,可再一想,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就请了她母亲过来?
吕氏想唤来女功,却无人答应,只得又唤从德等人,依旧没人答应。
好半日,只狄扬外头帘幔外驻足听吩咐。
吕氏越发奇怪了,便问道:“怎么是你在伺候,女功和谨言她们呢?”
狄扬道:“回禀王妃,是王爷让奴才来上夜的。”
吕氏道:“罢,你去吧。”
次日,吕氏起身,却还是不见女功、从德和王乳母她们,只四个领事姑姑战战兢兢地伺候她洗漱梳妆。
吕氏也问了她们四个,却也都说不知道。
而范王姬的听溪阁里,童王姬又来了。
如今的童王姬是胖得收不住了,当初的模样几乎瞧不出来了,满脸肥肉,把五官都挤没了。
童王姬这回来还是为了借银子。
范王姬倒无所谓,她的丫头绿枝和青芽却不依了,劝说范王姬道:“王姬不能再借她银子了。不说那些她借去不曾还的银子,奴婢听说王爷都不给她月例银子了,说她撒漫乱使钱。这月账房领月银,童王姬就没得。”
被个丫鬟当场揭破脸面,童王姬是又羞又臊又恼的,骂道:“好个胡说八道的贱蹄子,还不快给我撕了她的嘴。”
范王姬为人虽软和,却也不会任由人欺辱了身边人的。
正不可开交之时,就听历来清静的听溪阁外,传来不小的动静。
都好奇得很,就打发人出去瞧。
回来的采耳和绿枝却都青了脸,磕磕巴巴地回道:“是……是王妃……身边的王……王嬷嬷和从德……女功、鲜容……谨言……她们。”
童王姬道:“是她们又如何?”
采耳抖如筛糠,道:“可她们……都成……血葫芦…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