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淑妃听了,脚下一顿,猛然回头,可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的。
而季淑妃心里也突突直跳的,御花园也不去了,忙忙就往她的摘玉宫回。
之后,宫里再不曾传出来,季淑妃争宠的新闻了。
而西所殿里,两个略年长的宫人突然就哑了。
三月就这样完了。
进了四月,怀胎满八个月的艾雅雅,肚子大得让人惊心,都说怕是随时要生产了。
产房、稳婆、奶口等,也都早早便预备下了,可艾雅雅肚子偏就是没动静。
太医和御医都来给艾雅雅请过脉,却都说不准艾雅雅的产期。
艾雅雅还不觉有何不妥,宗政瑞却揪心得坐立难安,没两日就生生急出一嘴的燎泡。
见宗政瑞如此,艾雅雅便劝说道:“王爷稍安勿躁,妾觉得好着呢。妾也想再养一月再生也不迟的。”
宗政瑞看着艾雅雅巨大的肚子,想抱她也不敢使劲的,只能轻轻拢住她,道:“可若再养一月,肚子可就越发大,你……你会受不住的!”
艾雅雅道:“妾身子壮实得很,怎么就受不住了?也就王爷如今不让了,不然妾每天还是能外头走上几圈的。”
宗政瑞道:“这可是御医的话,稍做动弹便于生产就成,太过了也不好。”
艾雅雅道:“妾如今不是只在屋里转悠了的。好了王爷,只管安心吧。夏丽,把我的珍珠末拿来,我给王爷敷一下他嘴上的燎泡。”
宗政瑞果然不动,让艾雅雅小心给他抹药。
可药没抹完,艾雅雅就又要了一回恭桶。
宗政瑞那里能让艾雅雅自个这么上下来回的,抱起她就去了。
待艾雅雅被夏丽、春丽伺候着用过了恭桶,又换了亵裤,又洗了手熏了香,仍被宗政瑞抱回炕上,已是一刻钟后了。
“别的也就罢了,憋不住要用恭桶费老事儿了。”艾雅雅说道。
宗政瑞帮着艾雅雅坐靠成舒服的佛爷样儿,才说道:“你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少,回头我就让人给你补上秋丽。就春丽那样的可好?我若不得便宜,她们也能抱得动你。”
艾雅雅一面接着给宗政瑞嘴上抹珍珠末,一面说道:“也好,就是没得给唐嬷嬷搭把手的人了。”
宗政瑞道:“也在挑了,回头给你瞧过了,就来伺候。”
艾雅雅道:“妾如今还没个动静呢,就摆上次妃的谱,用上两三个嬷嬷了,是不是不大好?”
宗政瑞道:“因着月银份例的缘故,才定下了各人身边伺候的人数。可只要他们自己有富余的银子养活多出来伺候的人,都不理会的。从前王妃身边的王嬷嬷一家子,月银米粮一概都是王妃自己的份例。”
艾雅雅思量了半晌,问道:“妾如今的份例,够养活几个嬷嬷?”
宗政瑞笑道:“你还不知道呢,蕡实苑如今的开销,在公中的账上不过是个形式,要紧的都走我私库的账了。多少嬷嬷都养得起,只管安心用就是了。”
宗政瑞此举除了想私底下给艾雅雅更好的,也有让艾雅雅在用度上不必再受吕氏拿捏的意思。
宗政瑞对吕氏到底生了防备之心了。
转眼又到了月末。
二十八这日,正是宗政瑞纳次妃的好日子。
恪王府虽也摆了喜宴,可所纳的到底只是次妃,是故宗政瑞不必迎亲,也不必拜堂,陆氏不过一顶五彩丝绦锦缎帷幄的轿子抬进门,就算完了。
如今吕氏的身子也沉得很了,可宗政瑞纳次妃的好日子,她也不敢松懈,事事过问,唯恐那里就出了纰漏,让宗政瑞不快,也让新进门的陆次妃看了她的笑话去。
“临波院里的烛火可都点上了?王爷也该过去了,万不可出岔子。”吕氏略带疲倦之色吩咐道。
郑姑姑赶紧过去答话,说都预备齐整了。
杨嬷嬷让知书端来一盏燕窝粥,道:“王妃也该歇歇了,吃碗燕窝粥垫垫吧。”
吕氏才要说话,就觉腹中一阵紧缩地疼,可不待她叫出声来,痛又散去了。
细细感觉了好一会,不见再疼的,吕氏便又丢开了,草草吃了两口燕窝粥,便又问起别的事来。
而处于王府内居西路之首的临波院里,陆氏正卸下头上的翟冠。
看着镜中的顶珠翠牡丹翟冠,陆氏面露些许不甘道:“去岁,若非我年纪不足,便是我凤冠霞帔,八抬大轿,被王爷迎进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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