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氏也不理会那些低位的妃嫔，只领着艾雅雅往左边的席位而去。
那边文王妃钱氏和勇王妃李氏正凑一处说话。
原先还好好的，也不知李氏说了什么，钱氏便沉了脸，道：“不说我从没做过，就是做了，你说这些马后炮的风凉话，还有什么意思的。”
李氏一听这话也变了脸，甩袖起身，拉住正过来的吕氏说道：“人家如今正不痛快，就不要去讨没趣了。”
吕氏瞧了瞧钱氏，对李氏说道：“可是你又说了什么？”
李氏道：“我还能什么说的，不过说了她一句，‘你若早时有这杀伐魄力，还能让你们家次妃这样无法无天的。’她就说我是马后炮的风凉话。真是个不识好人心的。”
吕氏道：“你这话的确不是什么好话的。”
李氏冷哼一声，没再说话。
待各自都叙了礼，吕氏和李氏、钱氏都在头一等的桌案前坐了，艾雅雅则在后头一排坐了。
这时艾雅雅的右手边过来一人，和艾雅雅差不多的打扮，二人相互见礼。
那人张口便客气道：“久闻大名了，陆次妃。”
艾雅雅顿了顿，又见这人是坐钱氏后头的，便说道：“想来张次妃还不知道，我们陆次妃身子不适不便进宫，今儿就王妃和我来了。”
小张氏一听，就懒怠应付了，看着李氏后头无人的桌案，说道：“该来的都没来，好没意思。”
艾雅雅怔了怔，小声劝了一句，道：“张次妃这话打击面够广的，还是小声着些说吧。我就罢了，若别人听见了，难免不会招来口舌是非的。”
小张氏正不明白艾雅雅话里的意思，还要质问艾雅雅，她的话怎么就招口舌是非了？
李氏就这时回过头来说道：“该来的都没来？按张次妃这话的意思，合着在座的都是不该来的？”
小张氏一听就急了，忙起身道：“妾并没那意思，只是……”说着朝艾雅雅处瞥了一眼，“只是觉着有些人怎么就好意思来了。”
李氏冷笑道：“那你倒是说说看，那些人是不好意思来的？”
钱氏回头喝道：“住嘴，还没吃够教训的。”
小张氏瞪了艾雅雅一眼，不情不愿地闭嘴了。
吕氏回过头来问艾雅雅，道：“你说什么了？”
只是不待艾雅雅说话，李氏就先说道：“她把她当你们家那位心比天高的陆次妃了，她不过解释了一句，这位就这嘴脸了。都一样的玩意儿，好意思瞧不上别人，没点儿自知之明。”
张次妃的脸面登时涨了个大红。
艾雅雅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位勇王妃，暗道：“这位是存了一肚子炮仗来了的？”
吕氏有当和事佬的意思，一听李氏这话，赶紧把话说到别处去，道：“我们陆次妃是身上不好，来不得，你们家新进门儿的次妃怎么也不来？”
李氏冷嗤道：“次妃也不过是小妇，小妇就该知道小妇的本分，好好后院里呆着。”
几番受辱，小张氏再忍耐不住，冷笑道：“难怪当初勇亲王选妃，勇王妃脸面矜持都不要了，要死要活的非嫁勇亲王为正妃不可。”
李氏却不以为意，道：“可不就多亏了当初我的没皮没脸，如今才能拿大妇的款教训你这小妇的。”
小张氏还要再说，钱氏让人拉扯住小张氏后，道：“我是管不了你的，你还是家去吧。”
这话一出，让小张氏正好换人怼了，“平白看着旁人羞辱我，落咱们文王府的脸面就罢了，还反来赶我走。你到底是向着哪家的？难不成当初你也是一心想要嫁入勇王府，只是被人捷足先登了，才退而求其次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声响亮，将慈心阁内的喧哗都给镇住了，皆往艾雅雅她们这处看来。
就见钱氏脸红筋爆，小张氏则被打得跌坐在地。
如此形景，阁中越发鸦雀无声，但也不过片刻，也不知是谁先悄声开始议论的，说什么“果然是容不得人。”等话，指指点点的都朝钱氏而来。
李氏起身扫看了一眼，那些人才收敛了些。
吕氏过去想劝慰钱氏。
钱氏白着脸，让人将哭闹不止的小张氏送出去。
待又都各自归座，钱氏越发不说话了。
李氏又要说话，见吕氏朝她摇头，这才没再说，只哂笑着吃起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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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就中午十二点更新了，要是有事这个点更不了，眉头再另行通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