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道上歇息,宗政瑞过来瞧她们母女,就正好瞧见了这情景,无奈道:“有你这样当娘的?”说罢就把三胞胎都翻了过来,看清三胞胎身上的衣裳后,又说道:“今儿可是你们母女装了,下回怎么都得和我是父女装。”
艾雅雅道:“下回就下回再论。”
庄子原是皇庄,是皇帝赏宗政瑞的。
在听说主子们要到庄上来过重阳,庄头早早就让他们家婆娘领着人都预备了起来。
所以艾雅雅他们到时,各屋里都收拾的齐整又暖和的。
林嬷嬷也不过是让人重新铺了她们自己带来的靠背坐褥锦被,和三胞胎的东西就完了。
三胞胎被艾雅雅玩了一路,这时候也睡了。
宗政瑞过来瞧了瞧屋子,又说:“不比家里,却也能将就了,缺什么只管打发人问付晓狄扬他们要。”
艾雅雅道:“王爷可是还要哪里去,怎的还不能安顿下来?”
宗政瑞握住艾雅雅的手,轻捏了捏,道:“我还要去康姐儿屋里瞧瞧,一会儿就来。”
艾雅雅道:“王爷可是答应过妾,要带妾摘茱萸的。”
登高是重阳必不可少的,除此之外还有赏菊、喝菊花酒、插茱萸、吃重阳糕,更有骑射和放纸鸢等。
宗政瑞笑道:“都记着呢。这回来了,也不是只住一两日就去了的,有的是时候。”
艾雅雅高高兴兴地答应。
待都盥洗更衣齐整,吕氏身边的人就来请正院里吃饭了。
这回除了仍旧在抄经的林选侍,和推脱说身上不好不愿来的范王姬,后宅女眷都庄子上来了。
艾雅雅和宗政瑞到时,仲缬曲已在,正向吕氏回禀康姐儿的琐事,“康姐儿的身子骨瞧着是一日强过一日了,从前一入秋,她定是要病上几回的,如今可好了。”
吕氏道:“这就好。”
见艾雅雅和宗政瑞进来,吕氏和仲缬曲这才止住了话,起身各自见礼。
宗政瑞和吕氏上边榻上左右坐了,艾雅雅和仲缬曲也才依序坐了。
待又上了茶,宗政瑞才说道:“康姐儿如今虽强多了,却不可大意,仔细又走了回头路。”
仲缬曲赶紧起身福了答应。
陆氏是和童王姬一起到的。
又是一番礼数后落座,陆氏笑说道:“不知王妃和艾次妃的屋子如何?妾那屋能瞧见庄外,外头远山坡上,茱萸磊磊垂垂,当真喜人。妾就等不及了,让人摘了些茱萸回来,缝入荷包。”
说着,就见有人端着个荷叶托盘进来,上头果然好几个精致的荷包。
陆氏这才又笑道:“见者有份,佩之驱邪避恶。”
罢,陆氏从托盘中取出一个鸳鸯荷包,双手给宗政瑞献上,“还请王爷笑纳。”
宗政瑞看了点点头,道:“正是应景的好东西。”
陆氏一听,高兴道:“妾给王爷系上吧。”
还不待陆氏说完,宗政瑞就自己把荷包给佩戴上了,还说:“不过戴个荷包罢了,哪里还要费旁人的手脚。”
陆氏只得作罢,又去给吕氏献荷包。
艾雅雅得了荷包也当场系上了。
等都完了,吕氏才让人抬桌子摆凳上菜,又请宗政瑞先入席。
如今已胖得再看不出从前模样的童王姬,在别人都利落起身桌前落座时,她却被卡在方椅里,好容易将自己从椅子里拔出来,却一时用力过猛,脚下没能收住奔艾雅雅背后就去。
把艾雅雅撞了个趔趄,幸好宗政瑞接住了她,这才稳住了身子。
一时间,幸灾乐祸瞧热闹的眼睛,就都亮了起来。
而童王姬一看,吓得顿时又一座肉山似的跪了下来告罪。
宗政瑞却不理会只问艾雅雅。
艾雅雅虽觉着脚踝有些疼,可动了动不觉很疼,便说无碍了。
宗政瑞这才对吕氏说道:“我虽不十分看重女子的德、言、容、功,却也不是越性让你们都丢干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