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氏有心要传那四人,却也知道不好太过明目张胆,便暗暗都记在了心里,只问仲缬曲道:“你可知王妃的陪嫁和乳母,如今都在何处?”
仲缬曲道:“这妾就不知了。”
陆氏又问道:“那如今王妃身边伺候的人,又是什么来历?”
仲缬曲也摇了头。
陆氏想了一想,还问道:“那你可听别人说起过,这样相干的事?”
仲缬曲苦笑道:“次妃是知道的,妾只与童王姬是一个院子的,其他的妾也没亲近过。而童王姬又是个只知道吃的,妾越发和她说不到一处了。”
陆氏笑道:“那就家去都亲近亲近,许她们能知道些你没留心的。”
仲缬曲答应了,又说道:“既然次妃想知道那时候的事儿,何不试着问问艾次妃看看。”
若没庄子上的事,陆氏还真有心去试上一试,可惜她如今和蕡实苑是彻底结仇了,于是不屑道:“不必了。”
回存福阁后,仲缬曲随手捡了几样点心,就去了童王姬的西厢,竟还真让她问出不知道的来。
之后,仲缬曲又去了听溪阁,只是范王姬只推说身上不好,没几句话就送客了。
待仲缬曲一走,范王姬就赶紧蕡实苑去了。
而仲缬曲则是去了临波院。
陆氏听仲缬曲一说,大惊道:“什么,都死了?”
仲缬曲道:“童王姬说,当日她的丫鬟和范王姬的丫鬟都瞧真了,都血肉模糊,不成人形了,待她和范王姬出来看时,人虽没瞧见,可一地的血直往后门去的。”
陆氏听了,心内就是一突,眉头皱得死紧,道:“怎么会都死了?”
蕡实苑里,艾雅雅听说范王姬来了,就请了进来。
范王姬进来给艾雅雅福了礼,还不待艾雅雅叫起,就迫不及待说道:“回次妃,方才仲王姬来看妾,好端端的就问起去岁王妃和次妃有孕时的事儿。妾不知她是何意,什么也没敢说,打发了她就忙不迭来回次妃了。”
艾雅雅道:“你也别急,先起了过来坐,再细细说来。”
范王姬谢恩起身,隔着炕桌和艾雅雅对面坐了,才又说道:“妾也是想起了一事,这才没了主意。”
艾雅雅道:“我听着,你说。”
范王姬吃了口热茶,才又说道:“次妃可还记得,从前王妃身边伺候过的从德和女功她们?”
艾雅雅点头,“她们怎么了?我可是听说,是王妃开恩,让她们都家去择婿了。”
范王姬惶惶然,道:“王妃是这样说的没错,可妾在去岁年末的时候,却瞧见……”
才要往下说的范王姬,忽然瞥见唐嬷嬷向她摇头,范王姬一时就说不下去了。
“唐嬷嬷,宫里时,什么腥风血雨,我是没听说过的,就让她说吧,往后我也能有个防备。”艾雅雅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唐嬷嬷说道。
唐嬷嬷低头福道:“是老奴僭越了。”
范王姬也忽然跪了下来,说道:“是妾没个忌讳,次妃跟前胡言乱语了。”
艾雅雅让她们都起了,才笑着对范王姬道:“我还不知道你的,你不是那些个碎嘴的。定是知道了什么对我要紧的,才来告知我了。”
范王姬道:“其实妾也不知这到底算不算是要紧的,只是仲王姬和妾往日里也没个交集,今儿突然就问起次妃去岁怀孕时的事,妾想起这事儿来,才没个深浅地来回次妃了。”
罢,范王姬就把当日的事儿都说了。
艾雅雅听了,默然半晌才又说道:“是付晓押送的人?”
范王姬道:“没错。”
艾雅雅却又笑了,“既这么着,王爷定是知道的,且那些人又不是我害的,不怕旁人知道了,于我是不利的。”
范王姬轻拍了拍胸口,道:“这样妾就放心了。”
陆氏却十分不甘心,怨宗政瑞太过偏心,吕氏出错,却也不过是拿她身边的人抵命就完了。
所以早起四品堂请安时,吕氏不过提醒陆氏一句,“长至节将至,离年末盘账就不远了,陆次妃账上的缺漏,赶紧描补齐全了才好。”
陆氏立时就炸毛了,当着艾雅雅等众人的面,冷笑说道:“王妃放心,妾也深知是比不得王妃的,就算出了大错,也有王爷为王妃描补的。妾和艾次妃这样受了害的,除了隐忍吞声,还有什么法子的。”说罢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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