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郡主她们听了,也跟着笑。
艾雅雅笑道:“有你们这样编排自家兄弟的?”
二囡宗政安然道:“我们那里说错了不成,肃哥儿可不就是这样的。上回吕家表妹来,肃哥儿可不就远远地躲了。”
艾雅雅道:“俗话说,‘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’只要手段光明正大,人家姑娘家也只不过是想往高处嫁罢了,到底无可厚非。”
三囡宗政安可道:“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表里不一的样儿。范王姬娘家侄女不过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,她面上大度不怪罪,背地里却不落痕迹地排挤人。”
艾雅雅道:“看来这姑娘多少有点眼空心大,目下无尘。既这么着,点头之交足以。只是除了她,就再没好的了?”
康姐儿一面逗着小哥儿玩,一面说道:“我觉得,都察院右副御史家的陈二姑娘就很好,话不多,园子里寻秋几番被人抢了先,也不见她恼,还多有谦让,可见气量和品性。”
艾雅雅想了想,都察院右副御史陈家?
可不就是范家的邻居,范夫人今天才提起过的陈夫人家里。
听康姐儿说,他们家姑娘倒是个好的,陈大人和陈夫人就有待商榷了。
小郡主和三胞胎又说起了几个,和她们脾气相投的姑娘,宗政瑞和霁哥儿就来了。
艾雅雅这才丢开了,吩咐摆饭。
转过一日,据好事者传扬,七月初五这日竟然是勇王府略胜一筹。
只是朝中深知,勇王府不过是胜在数量,真正的朝中权贵家眷,那一日可是都在恪王府了。
可以说,恪王府是贵精不贵多。
但勇亲王还是难免的沾沾自喜了一回。
宫中自然也多有议论宗政瑞和勇亲王两兄弟的意气之争,只皇帝并未置评。
皇太孙和九皇子私底下,倒是有些说法的。
“勇王妃到底是长辈,侄女们略做避让又如何?没有这样当面锣鼓地和长辈叫板的,如今可不就得个目无尊长的名声了?”九皇子说道。
皇太孙一听,着急道:“外头当真如此说的妹妹们?”
九皇子摇头叹气道:“这还是好听了的。”
皇太孙道:“姑娘家最要紧的就是名声,如今得了这么个名声,这可怎么是好?都说二皇叔最是爱惜闺女的,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。当真可惜了我们家这些好姊妹了。”
九皇子又说道:“臣老早就说,二皇兄是再不比从前了,如今可是把什么都不放眼里了。皇太孙理应有所防备了才好。”
皇太孙到底还是有些迟疑的。
九皇子看眼里,虽着急,到底没再多说,适可而止了。
那日寻秋会后,吕氏难得地高兴了好几日,还将看上的几家的姑娘,来来回回地和杨嬷嬷说起。
说多了,她自己也觉得是越发的好了,唯恐被人先下手为强,便和宗政瑞提了。
“妾那日看徽先伯的孙女,如今年纪小,形容身段,一时还看不全,但行事规矩却有模有样了。最难得的是她那份孝心,都说‘久病床前无孝子’,其母卧病在床多年,她却数年如一日。若咱们肃哥儿往后能得这样的好姑娘辅佐正妃,可真是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。”吕氏是越说越觉得是美事,才要说,“王爷不防和徽先伯透个风,省得小姑娘先定了人家。”
吕氏后头的话还不曾说出口,就听宗政瑞说道:“听说徽先伯府早给世子另寻了继室,就等如今世子夫人这一口气,人就要进门了。”
吕氏一愣,又听宗政瑞说道:“且不说世子续弦能不能是个好的,这一家子这样的行事,就不上不得台面了。”
吕氏想了半日,又说道:“那王爷以为诚品侯府的姑娘如何?他们家的姑娘看似软弱,却绵里藏针,最难得的是识礼体,知进退。”
宗政瑞道:“诚品侯夫人为人如何?”
吕氏又一愣,但还是答道:“极富才情,不愧是当年的才女。”
宗政瑞道:“听艾次妃说,的确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,和诚品侯是都中的神仙夫妻。”
吕氏笑道:“可不是。”从前她也是羡慕得紧的。
宗政瑞道:“可惜侯府,也快要被他们夫妻败光了。”
吕氏诧异,道:“王爷这话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