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孙的病逝,让前朝后宫都措手不及。
皇太孙之丧仪,再仓促也还能准备,唯有陵寝难办了。
皇帝下旨,让皇太孙同入先太子陵。
一而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,皇帝越发苍老了。
宗政瑞进宫,看见的就是一夜之间垂垂老矣的皇帝。
宗政瑞愧悔十分,他向皇帝请罪道:“儿臣不该和皇太孙赌气,避走出都。”
皇帝老泪纵横,说:“和你不相干,是朕害了他,太后早料到了,还留了后手……朕却因私心……害了衡儿。”
这天,父子二人说了许多话,说的全是当年的先太子。
宗政瑞这才知道,皇帝对先太子的期许,有多大。
然,任谁都没想到的是,翌日早朝,皇帝忽然就降下一道敕谕。
皇帝亲自宣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自古帝王继天立极,抚御寰区,必建立元储,懋隆国本,以绵宗社无疆之休。
朕缵膺鸿绪、夙夜兢兢。仰惟祖宗谟烈昭垂,付托至重,承祧衍庆,端在元良。
嫡次子宗政瑞,孝友宽厚,温文肃敬。兹恪遵皇太后之遗命。载稽典礼,俯顺舆情。谨告天地、宗庙、社稷。于元平XX年六月初十日,授宗政瑞以宝册,立为皇太子。正位东宫,以重万年之统,以系四海之心。”
宗政瑞得以册立,在许多人意料之内,左相国正是其一。
此时左相国却看向了站于队列之中,三年前就被解了禁足,却颓废再难振作的外孙——文郡王,他摇头叹了口气,将藏于袖中的告老折子又拢了拢。
退朝之时,左相国只身前往紫宸宫。
不多时,吏部便得了消息,继右相国之位空悬,左相国一职亦出缺了。
勇亲王看着被人簇拥在当中的宗政瑞,他到底没过去。
回到勇王府,得知他外祖家宣平侯府,又涎皮赖脸地来了。
勇亲王看在李德妃的份上,并未将势利的外祖家如何,却也不再亲近了。
而正好从庄子上随后赶回的艾雅雅他们,得知了宗政瑞被册立为太子的敕谕,无不欢欣。
只是国孝在身,都知道不好将欢喜表露出来。
艾雅雅等人不想在这关节上闹出事故,便都难得的安生了。
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有人就是见不得他们一家好了。
也不知从何处传说起的,说宗政瑞嫡长子——肃哥儿,是不祥之人,出生之时便险些要了生母的命。
别人就罢了,淳王妃魏氏听说后,憋着一股子多年为夫婿筹谋,如今竟尽数落空的不甘,就来了恪王府。
吕氏虽未得正式册封为太子妃,但她是名正言顺的恪王妃,又育有嫡子肃哥儿,若无大错,太子妃之位是非她莫属了。
所以魏氏在吕氏跟前,也要改行跪拜之礼了。
一开始并未想到这节,还要行平礼的魏氏,在常嬷嬷禀告之下,还怔了半天。
魏氏好不容易才屈膝跪拜了下来,再听吕氏端坐在上,一声轻飘飘的“起吧”,让魏氏很是后悔这趟自取其辱之行。
所以在同吕氏碎嘴之时,魏氏以说体己话为由,先把常嬷嬷打发了出去,再添油加醋地说了外头对肃哥儿的诋毁。
听说外头这样传言自己的儿子,吕氏气得胸口发闷,抖衣乱颤。
魏氏这还没完,又说道:“这传言起得蹊跷,时候也正巧得很,一旦世子声名尽毁,谁能得利?”
吕氏捂住发闷的胸口,喘着粗气道:“还能有谁……自然是我们家里也有儿子的。”
魏氏一拍手,道:“正是了。二皇嫂还是小心你们家那位艾次妃吧。素日看她规规矩矩的,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阴险小人。”
魏氏死活就是不甘心程称吕氏为太子妃了。
碎嘴挑拨完,魏氏就走了。
留下越想越气,越气就越恼,越恼就越恨的吕氏,生生的又犯了旧疾。
只是吕氏也知常嬷嬷和她不是一条心的,因此又把常嬷嬷支开了,才打发知书悄悄往她娘家去。
知书到了吕家,把吕氏求救的话都告诉了吕夫人。
吕氏一听也觉着是要出事了,便让人赶紧去衙门,把吕尚书请了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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