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忙分辩道:“我……如何能知道的。”
明敏公主道:“既如此,便只能让人试一试这毒了。”
小郡主和三胞胎将那个她长鞭捆住的内侍拖了过来,道:“姑姑,就九皇叔身边这奴才吧,省得另寻他人,就算得了结果,九皇叔也不信的。”
九皇子大怒,却也不敢救人,只得叫嚷道:“你……你们这是……草菅人命。”
明敏公主瞥了一眼九皇子也不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常嬷嬷和唐嬷嬷便福了福,让人将那挣扎叫嚷的内侍,推进一处敞开的耳房里。
小郡主和三胞胎也跟了进去,就见那内侍被堵了嘴。
“这土果然有毒?”小郡主轻声问常嬷嬷道。
常嬷嬷亦小声道:“不过是讹的九皇子。成败就在此一举了。”
小郡主一时也现了沉重。
院中的人,不多时就听见耳房内传来内侍的惨叫,“不……我不吃……咕咚……”
可知他到底还是被强灌了东西入腹。
九皇子听得越发骇然,就怕明敏公主他们回过头来,也灌他一碗那些沙土的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,小郡主她们姊妹就和唐嬷嬷慌慌张张地从耳房出来,道:“不好,是天花,那奴才吃了土,竟得天花了。”
明敏公主顿时瞋目裂龇,“畜生,果然是你。”
九皇子早没了主意,四处躲闪道:“不……和我不相干,也不知你们……你们那里寻来的土,就……就说……是我这的……栽赃于……我,你……你们……这是欲加之罪,你们就不怕……父皇问你们……罪……罪的。”
明敏公主过去一把揪住九皇子的衣襟,道:“既如此,正好一起到父皇跟前,说个明白了。”
九皇子一听,越发慌了,大喊道:“不……不,我不去。”
明敏公主大喝道:“来人,拿住他,往垂拱殿听命。”
九皇子挣扎躲闪了一回,可那里躲得过去的,终究被四个内侍抬着手脚去了皇帝的寝宫——垂拱殿。
皇帝的身子日渐衰弱,国事多半交付了宗政瑞,如今多在寝宫将养。
听得是女儿觐见,难得有些精神的皇帝,便殿中明间的龙椅坐了。
少时,皇帝就见明敏公主撕扯着九皇子进来了
九皇子一见皇帝,当时就吓破了胆,不敢再挣扎,跪下头也不敢抬的。
九皇子这副心慌心虚的模样,让皇帝不由得皱了眉。
再看女儿的悲恨交加的样子,皇帝不禁问道:“你们这是做了什么?怎么的这副气色?”
想起皇太孙的死,和如今东宫里生死难料的侄儿们,明敏公主大礼跪下,给皇帝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把额前磕得倏然青紫,可知其之用力。
皇帝看着肖似先太子的女儿,很是心疼,一叠连声道:“儿啊,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。”
田九年赶紧过去,要搀明敏公主。
明敏公主却推开了,红着眼睛哽咽着向皇帝回禀了,在九皇子院的所见所得,后又说道:“这样的巧合,这般的蹊跷,让女儿不得不疑心当初皇太孙之死。还请父皇下旨彻查此番东宫再现的疫症,和当初皇太孙的死。”
皇帝听完,只觉头脑疼痛欲裂,胸口发闷,喉头发黏。
好容易才稍稍缓解,皇帝沉声问九皇子道:“你院中树下,原先埋的到底是何物?”
九皇子一听皇帝的问话,全身越发地抖个不停,却还垂死挣扎,道:“儿……儿臣并不……并不知。今日儿臣在……在家好端端的……皇姐就来搜宫带人……来……来搜宫。树下……从来不曾埋有什么东西……都是皇姐……栽……栽赃的。”
皇帝捂住胸口,阖眼须臾,又睁眼道:“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,想要证明清白,也容易。来人,去他院里树下再取一捧土来,让他用水送些土吃了。”
田九年领命答应着就赶紧去了。
约莫两盏茶的功夫,田九年才端着一瓷碟的土回来。
皇帝强忍住身上的不适,说道:“这是朕的人取来的土,必不能拿别的土陷害于你。你就放心吃了,自证清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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