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 晓哥儿又摇头了, “可若是儿子动手了, 只会往痛处打,而不是往要害处打, 这样才不会出人命,也能让人痛个半死,岂不是更解气的。只是这里头的学问可大了,堂兄到底还是嫩了些。”最后那句故作老气横秋的, 很是可爱。
宗政瑞:“……” ( ̄△ ̄;) 我并未缺席过儿子的成长期,可儿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芝麻馅的小包子了?!
想罢, 宗政瑞又挑了挑眉,道:“难怪不让我告诉你娘。这些都哪里学来的?”
晓哥儿看看宗政瑞, 又偷偷瞥霁哥儿求救。
霁哥儿则看天看地,就是不看晓哥儿。
宗政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 道:“都能耐了,知道怎么下黑手了。”
好好教训了儿子们一通,宗政瑞这才领着孩子们, 难得的在紫宸宫整整齐齐, 规规矩矩地传了膳。
皇帝用膳可大费周章了,就连宗政瑞不一定吃的, 他们也要预备出来, 比如那桌铜炉火锅。
宗政瑞并非是不爱吃火锅, 只是觉得有些费功夫。
就在尚膳监传膳的功夫, 越发不解宗政瑞意思的肃哥儿, 忍不住悄悄问霁哥儿说道:“父皇到底是何意?还有,我们三人的功课,到底谁对谁错了?”
霁哥儿笑道:“功课?对了如何,错又如何,不过是父皇与咱们兄弟的答对罢了。”
肃哥儿却执着上对错了,可他自己又百思不得其解的。
用完御膳,肃哥儿又去了坤德宫,吕氏迫不及待问结果。
可是肃哥儿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结果的,便说道:“不管是儿子,还是二弟和三弟,父皇都未置一词。”
吕氏诧异道:“这怎么会?你说说你们御前都怎么答对的?”
肃哥儿便一一说了。
吕氏肯定道:“这分明就是你说得比较有理有据。”
肃哥儿道:“可儿子觉得,二弟说得是更合父皇之意的。”
吕氏道:“他这般不管是非对错,可是十分要不得的。你万万不能和他学。”
肃哥儿还想再说什么,到底没说出口。
福宁宫中,和七公主玩过躲猫猫的宗政瑞,与艾雅雅说道:“哥儿们总算是开点子窍了。”
艾雅雅听得莫名其妙,一面给七公主擦口水,一面道:“皇上怎么突然说起哥儿们来了?”
宗政瑞却笑而不答了。
次日,霁哥儿他们去尚书房,发现讲学换了几人,还听说那位徐大人被调往地方上去治学了。
肃哥儿去给吕氏请安,当是闲话地说了一回。
吕氏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,忙不迭扫除和徐大人往来的蛛丝马迹。
宗政瑞知道后,到底是睁一眼,闭一眼,这事便都过去了。
可前朝的吕右相国就没那么轻易躲过去了,他和他的儿子们都发现,他似乎在慢慢被架空了。
为了应付步步紧逼的左相国——洪都,吕家上下便都顾不上去给吕氏和肃哥儿支招了。
渐渐的又是入冬的时候,可今年的冬天似乎是要比往年暖和些的。
二囡不知怎么了,就越发的懒怠贪睡了。
几个姊妹和七公主一起玩,偏二囡又睡了。
艾雅雅一面打毛线,一面想着花样,就瞥见二囡睡着了。
怕二囡着凉,艾雅雅便要叫醒她,让她进里头暖阁睡去。
没想叫了半天,二囡半点动静没有,艾雅雅便又轻拍她的脸,“醒醒,这里可不好睡,仔细着凉。再不醒,娘可要挠痒痒了。”
也不知二囡是真心要和艾雅雅闹着玩了,还是真睡沉了,就是不见她反应的。
艾雅雅果然挠起女儿的痒痒肉来。
若是往常,二囡早痒得哇哇大叫求饶了,可如今半点动静没有。
艾雅雅见了,心内不由得就是一突,手指便伸到了女儿鼻子底下了。
一股一股的暖流喷在手上,让艾雅雅稍稍落下了突然悬起的心。
于是艾雅雅又叫了二囡一回,可她还是没反应。
一时也不知道艾雅雅想到了什么,就见她再顾不得旁的,厉声喝道:“快,传御医。”
小姑娘们一听不对,都赶紧围了过来,道:“娘,怎么了?”
艾雅雅心慌慌地说道:“不知二囡怎么了,怎么都叫不醒的。”
大囡和三囡道:“她怎么又叫不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