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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三回 倒数三(2 / 2)

所以待公主仪驾,浩浩荡荡地进承恩伯府,吕勤就赶紧去书房恭候吕右相国家来。

而伯府后院里,却鸡飞狗跳了。

吕太夫人、吕夫人、吕家儿媳和孙媳,将小郡主请去了吕太夫人的院子。

小郡主是公主,这堂上的主位自然是她坐的,吕太夫人和吕夫人则分列下首左右了。

可小郡主偏就不坐了,还对吕太夫人说道:“老太太才该上坐,我是孙媳,怎好坐的。”

吕太夫人和吕夫人赶紧说道:“公主为君,妾等为臣,君臣有别,还请公主上坐。”

小郡主便说道:“既如此,我也只能托大一回了。老太太、太太和娘也都坐吧。”

吕太夫人等赶紧依礼谢小郡主赐座。

都落下座,小郡主又说:“只是老太太、太太和娘还要我奉一回茶果,立一回规矩才好,不然,母后又要怪我不知道侍奉姑舅了。”

吕太夫人和吕夫人一听,既然是吕氏的意思,一时也不好推辞,就让小郡主亲手奉了一回茶。

可公主的茶岂是好吃的,得了茶的吕太夫人等人,是要跪接的。

吕太夫人等跪地上接了茶,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坐了。

接着,小郡主又奉果了。

吕太夫人等不敢不接,自然又是一通跪接。

踉跄着都跪完了,吕太夫人等吃了茶,小郡主又问道:“这茶可合老太太、太太和娘的脾胃?”

吕太夫人等又站起来福身回禀,称赞了一番。

小郡主听了又很是欢喜的模样,让吕太夫人等免礼归座后,又说道:“老太太、太太和娘都喜欢就好,这茶可是父皇赏的,素日我也舍不得吃。”

吕太夫人等一听又赶紧起身,朝皇宫的方向又是一通跪拜谢恩,罢,转身又向小郡主跪谢了一回。

小郡主这才和吕太夫人等说起家常来。

虽面上不露,但吕太夫人等还是偷偷地松了口气,都说待小郡主回府了就好了。

没成想,到了晚点,小郡主还没回府的意思,还说要服侍姑舅用饭。

吕太夫人等如何敢答应的,可一听说仍是皇后的意思,她们就又无话可说了。

所以一顿饭下来的,吕太夫人等除了觉得胃疼,膝盖更疼。

晚点罢,吕太夫人和吕夫人就赶紧劝小郡主回府的。

可小郡主又说了,“晨昏定省,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
于是吕太夫人等又跪着被小郡主伺候盥洗手脸更衣,趁早安置了。

承恩伯府书房里,吕右相国听吕勤说完,一时也不觉得吕氏此举有何不妥,还说小郡主若非占着君臣之别的大礼,的确该如此侍奉长辈。

知道了吕家的默许,小郡主也不着急,还唯恐天下不知的日日摆下公主大驾,前往承恩伯府。

没几日,都城中就无人不知小郡主的孝心了。

而吕家女眷却被小郡主伺候得身心俱疲,有苦难言。

最后,吕太夫人倒还能支持得住,吕夫人却病倒了。

侍疾就更是吕家媳妇的本分了,小郡主兢兢业业地伺候,不到半夜不回府,就是再挑剔的人,都说不出错来。

可小郡主不回府,吕家上下都不敢睡的,要恭送了她,才能安心歇息。

所以吕家人没几天就都熬得跟夜猫子似的,白天常精神不济,神思恍惚的。

吕右相国这才觉察了不对,让吕太夫人进宫去请安。

吕氏得知娘家人要进宫,自然是高兴的,可瞧见吕太夫人面上的菜色,她又唬了一跳,赶紧打发彰德辉去传御医,还说:“我让翟阳家去替我侍奉尽孝,她就这样糊弄的。”

吕太夫人赶紧说道:“与公主并不相干。公主侍奉妾等尽心尽力,亲力亲为,从不曾假手与人,就是家里多少后辈都不及的。只是公主到底是公主,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媳妇,就算是要替娘娘尽孝也要有限。”

吕氏又说道:“翟阳虽是公主,到底也是吕家的孙媳,给长辈尽孝,天经地义的。”

吕太夫人说道:“理儿是这个理儿,可家里如何受得住这样的福气。家里也都知道,娘娘隆恩,一心是在为家里做脸呢,只是这样的好事万不可长久了,不然不说家里如何,就是皇上也要过问了。”

罢,吕太夫人又把吕夫人得病的事也说了。

说起来吕夫人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,可偏就是反反复复的不能大好。

给吕夫人治病的大夫是知道的,实在是因为吕夫人不能安心将养的缘故。

吕夫人的病,可是由堂堂公主在侍疾,大夫又如何敢说是公主妨碍了病人的将养。

大夫也只能胡诌,说是吕夫人心病难除。

吕氏一听,赶紧道:“心病最是难医,这可怎么是好?”

吕太夫人又说道:“妾到底也是经过了那么些年的人了,依妾看来也并非是什么心病,而是福气太过了,受不住。”

说着,吕太夫人咳嗽了一回,又道:“就是妾也有些受不住了。”

见吕太夫人如此形景,吕氏也只得下旨,召小郡主进宫尽孝。

吕家人这才都得了解脱,没几日吕夫人便见了好。

吕氏听说后,看着煌辉尊贵,一副天家公主气派的女儿,叹息了一声,就把前来请安的小郡主给打发了。

小郡主进宫尽孝,同为儿女的康姐儿和二囡便也有了道理,姐妹三人这才又能常进宫去了。

平安到达西南边陲的南羽陌,也这时寄回了书信报平安。

南羽陌信中虽半个字没提,但西南毒气瘴雾和疟疾的厉害,可是都知道的。

二囡担忧不已。

明敏公主知道后,便安抚道:“毒气瘴雾虽厉害,却也不是不可解的,不然,你们姑父还如何常年在西南率兵镇守。”

艾雅雅也说道:“疟疾就更不必说了,太医院可是用生命之树,配制出了良药的。”

二囡这才略放了心。

肃哥儿筹备粮草的差事,倒是十分的顺利。

以至于押送粮草前往西南的人选,肃哥儿也有心想要推举一二。

肃哥儿的伴读中,除了吕勤,余下都是武将之后的多。

其中就以太子少保的小孙子——蒙遇,和肃哥儿最是投机。

所以在蒙遇举荐自己大堂兄前去押送粮草之时,肃哥儿便也没推脱。

就是在宗政瑞面前,肃哥儿也信誓旦旦地夸赞蒙遇的大堂兄。

也是因为如今西南战事未启,运送粮草的差事虽重要,却也不难办,宗政瑞便准了肃哥儿所奏。

可西北被隐瞒的旱灾灾情,偏在这时候让勇亲王查了出来,并密报送到了宗政瑞跟前。

宗政瑞震怒,下旨将西北官员抓了大半。

灾情出现,自然是以赈灾为首任。

肃哥儿有心要接这差事,可突然传来送往西南的粮饷,被灾民所劫的消息。

押送粮草的副将虽竭尽全力地追回,粮草到底也损失了近半。

而押运粮草的主将——蒙遇的大堂兄,在粮草被劫之时,眼见不好,竟畏罪潜逃了。

蒙家因此会是什么结果暂且不说,肃哥儿听说后,也当场唬得没了人色。

吕氏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一时就又犯了旧病。

可肃哥儿的事一日未了,吕氏是一日不能安心将养的。

所以在宗政瑞忙得焦头烂额之时,吕氏却带着肃哥儿在垂拱殿外,脱簪素服赤足以请罪。

说是请罪,可明白人都知道,吕氏这是在挟夫妻父子之情义,威逼宗政瑞宽恕肃哥儿。

宗政瑞知道后,当场就摔碎了一块砚台。

紫宸宫里,原还有心为肃哥儿求情的官员,一时也不敢多言了。

只吕右相国硬着头皮,痛哭流涕地为吕氏讨情开脱,“皇后娘娘只是护子之心太过,因此关心则乱,失了礼体,但也是人之常情。待皇后娘娘冷静下来,定能领悟错失,痛改前非。”

不愧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吕右相国,避重就轻用得是炉火纯青。

宗政瑞冷笑道:“相国说得极是,只是坤德宫,怕是也不能令皇后冷静了的,不然皇后如何能做下这样糊涂事。来人,将皇后护送进慈德宫佛楼,望佛法可令其尽早回归理智。”

吕右相国知此结果已是极好了的,便也闭嘴了。

之后,宗政瑞才去了垂拱殿,单独召见了肃哥儿。

对于孩子,宗政瑞是多出许多耐心的。

父子一番推心置腹的详谈后,肃哥儿向宗政瑞告罪,道:“是儿子识人不清,荐人不慎,请父皇治罪。”

宗政瑞伸手扶起肃哥儿,拿衣袖给儿子擦泪,说道:“此番的功过得失,家去好好自省,父皇等着你的长进。至于你母后,唉,佛楼清净更适宜她养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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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:有感情和生理洁癖的女主,穿成古旧野史话本里的炮灰贱女,并实现贱女的夙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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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褰裳o( ̄皿 ̄///):“老娘的洁癖发作起来,可是会把公用黄瓜拍了凉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