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剧呵斥他:“别乱动。”他已经将纪怀阑代入了他的白月光,不能忍受纪怀阑毛毛躁躁的样子。
纪怀阑收手。帮他接发片的小助理帮他把头发高高挽起绕成发髻,白玉的发冠罩在发髻上,只剩下插最后的发簪。
“我来!”编剧从助理手中抢过发簪,上前扶着纪怀阑的发髻将发簪插.入,动作十分郑重。
纪怀阑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,偏了下头。
“把那身白色的服装拿给他让他试试。”编剧回头看镜子里的纪怀阑,伸手扯了扯他的外套,“你可真是没品味,把这个脱了。还有你的项链戒指。”
哪怕摆脱了每天都是皮革衣服的阴影,纪怀阑的风格依旧有些叛逆。金黄色的粗项链在颈间摇晃,如果不是项链的设计还算优雅,他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暴发户。
纪怀阑也不喜欢这些,编剧说他他就摘了,没有半丝抵抗。
“陈编,那套衣服是许哥选好的。”小助理犹豫了半天,没有动弹。
纪怀阑这才知道这位编剧姓什么。
陈展的白月光还差这么一身衣服就装备完毕,半丝也不肯退让。
“那身衣服本来就不是给他准备的,闲置下来才让他拿走,现在有用了,当然要先紧着需要的地方用。”说完陈展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,又说,“只试一下,一会儿帮他放回去,我再跟服装组商量。”
“那,那好吧。”小助理为难地应下。
纪怀阑拿了衣服去试衣间换衣服,衣服的繁琐程度让人头大,他在更衣间折腾了十多分钟才出来。
陈展格外的耐心,抱臂站在更衣间外面等着他。
纪怀阑担心自己耽误太久,将腰带随便挽了一个结跨步出去。
陈展眼里这一幕仿佛慢动作一般,纪怀阑掀开帘子,抬眼看他,在他眼前站定。
陈展哑然,盯着他看了半天神情有些古怪。
“哗啦”一声,纪怀阑拿出自己从换衣间里找到的扇子在胸前打开扇了扇。十足的公子哥模样。
陈展紧抿着唇: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纪怀阑辨别不出他的喜怒,跟在他身后去见导演。
“导演,我觉得下一幕镜头可以左右扫一下……”
导演点头,余光看见陈展过来挥了挥手里的剧本让人停下。
陈展推着纪怀阑往前站:“怎么样?黎质子?”
导演推了推眼睛,目光已经留在纪怀阑身上多时。
“你觉得可以就可以。”他无意为难自己的老朋友,黎质子这个人物删掉的话他虽然觉得可惜,也没有到非留不可的地步。
可现在看着纪怀阑,他倒觉得也许还是留下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