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袋子上面写着一袋只有16颗,没有很多。”纪怀阑努力解释,担心厉景煦小题大做让人盯着他控糖。
“现在还有7颗,不到一半。”
纪怀阑愣了下,在背包里翻找,想要找到剩下的一颗:“我只吃了一半!”
厉景煦笑:“我知道。”
纪怀阑以为他不相信,把所有的东西倒出来:“一定还有的!”
“没有怎么办?”
纪怀阑不回答,他认定了还有一颗被他弄丢了,而他现在要找到。
他把东西一件件再装进去,始终没有找到丢失的草莓糖,厉景煦胳膊搭在车窗上撑着下巴,强忍着笑。
实在找不到剩下的那颗糖,纪怀阑泄气地拆了一颗塞进嘴里,不吭声。
“没找到?”厉景煦问他。
纪怀阑沉默两秒,然后给了厉景煦一个草莓味的吻,很青涩,糖果在两个的口腔中交换,纪怀阑想要讨好他。
“你不能因为这个开始变本加厉地让我控糖。”纪怀阑控诉他,
厉景煦喉头滚了滚,说:“不会,阿洛再亲一下。”
这是纪怀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亲他。
纪怀阑嘎嘣把水果糖咬碎,说:“不要。”
厉景煦笑:“好。”
得了厉景煦的允许纪怀阑手里都草莓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。
一路上厉景煦能听到纪怀阑咬碎草莓糖的声音。
下车时还剩最后两颗草莓糖,纪怀阑忍痛割爱,分给厉景煦一颗。
厉景煦收下,紧接着说:“我会让人把控制你糖分摄入量的清单发给欧尚一份,不能过量。”
监督艺人每日三餐是欧尚份内的工作,因为纪怀阑最近在增肥阶段欧尚才没有对他进行严苛的管控。
纪怀阑泄气地把最后一颗草莓糖放进厉景煦西装口袋里。
“你要好好对它。”
厉景煦揉他头发:“我给你留着。”
纪怀阑把自己的头发揉乱,朝着降下来的车窗舔口腔里的糖,一脸生无可恋。
夏申把车停在别墅门外,纪怀阑跟在厉景煦后面蔫头耷脑地下了车。
厉景煦开门的时候纪怀阑站在他身后用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,撞了两撞,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没用多大力,额头却红了。
担心安东尼因为偏见照顾纪怀阑不周到,厉景煦把张阿姨请了过来。
“啊呦,怎么小纪先生的额头这么红的呀?是撞倒哪了吗?”
打扫和做饭都有其他人做了,张阿姨一时有些不适应,看见纪怀阑回来马上走近关心他。
纪怀阑看厉景煦一眼,怨气横生:“被他欺负的。”
“这可怎么得了?有问题好好沟通就能解决的嘛!不能打人的。”张阿姨拿了药油出来要帮纪怀阑擦药。
纪怀阑额头的那片红却已经快散了,他有些尴尬:“我没有挨打,就是……额头压着了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张阿姨重复两遍。
“我跟阿洛道歉?”上楼之后厉景煦打趣他,“阿洛疼不疼?”
纪怀阑觉得丢脸,不肯理他。
房金娜仍旧住在公司的公寓内进行修养,每天浏览的都是和纪怀阑有关的帖子。
纪怀阑测评给分高的食品真的很好吃,《史诗》里纪怀阑的扮相和演技都很棒,影帝方天翰大胆启用新人……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结果,他的陷害对纪怀阑毫无杀伤力。
纪怀阑的微博也很干净,《史诗》播出之后不少广告找到冠世希望与他合作,因为《寻踪》拍摄期间他不接受任何其它项目的合作。微博里有的都是他写的食物测评、自拍、影视宣传。
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,粉丝数却快要与他平齐了。
公寓里的遮光窗帘是拉着的,房金娜蹲在地上,电视剧里播放的是《史诗》。
一袭白衣,来也干净,去也坦然。
房金娜说不出对纪怀阑的什么感觉,那是他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程度。
他在泥沼里挣扎,表面光鲜亮丽内心虫蛀空洞,纪怀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他也羡慕纪怀阑,现在更羡慕。之前想和纪怀阑做朋友也是真心实意,现在却没有资格。
但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出卖纪怀阑。
“我要赚多少钱公司才肯放过我?”房金娜难得平静下来,跟公司和气地谈事情。
“公司不是做慈善的,从你进入公司那一天,你就是公司立捧的对象之一……”所有的煽情都是为了最后的天文数字铺垫。
房金娜据理力争,最后谈到一个可以接受的价格。
有了新的目标房金娜像是重获新生,顶着骂名泰然自若地参加工作,像是对之前的事情失忆了。
厉景煦想要将手里的筹码全盘抛出,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发现房金娜去医院的频率逐渐增多,变得越来越不正常。
房金娜正是需要好好养身体的时候,这一行忙起来昼夜不分,房金娜的激素分泌有些紊乱,不得不加大药量,却已经超过了人体正常所能承受的剂量。
厉景煦把事情告诉了纪怀阑,没有告诉他自己具体的打算。
纪怀阑闷着没说话。
要原谅一个人很难,但纪怀阑又觉得房金娜很可怜。
厉景煦就懂了,他揉了揉纪怀阑的发顶:“人各有命,你别担心,公司总是要以他的健康为先,总不能闹出人命。”
纪怀阑推开他的手:“以后这种事情你不要和我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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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怀阑:厉景煦嘴巴里好像有草莓味…
厉景煦: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