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怀阑原本躁动的心开始平静，开始认真思考。
“他投资电影？这很多余啊。”
如果只是想拍一部电影，纪栖启何必这么大费周折，以他的人脉请不到国际巨星也能请到其他人来演。
厉景煦考他：“阿洛再想想。”
以纪怀阑对纪栖启的了解，他认为对方不会做冗余的事情，拍电影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含义。
“你不会告诉我，他拍的是《反季》吧？”
纪怀阑觉得《反季》的嫌疑足够大，一部反常的电影，和一个反常的投资人，组合在一起才能解释所有事情。
厉景煦：“猜对了。”
纪怀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他竟然真的猜对了。
“那……那是和他卖画有关喽？”
“对，他近期脱手后就会回去了。”
纪怀阑终于想明白《反季》为何这么赶，纪栖启做为投资人根本不在乎这部电影的质量，明若飞做为主演主动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拍完好和他一较高下，纪栖启有什么不乐意的呢？
“那我的死因……”纪怀阑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。
厉景煦说：“我现在已经有些头绪，但还需要进一步收集证据。你乖一点，之后再告诉你。”
纪怀阑一直以来有种直觉，他说：“是纪栖启吧？我猜也猜到是他，只是不知道，我死了他能有什么好处。我死了他和纪胜权之间会有隔阂，他再也没有靠谱的画源，虽然我近几年的画没有落在他手里……”
人心荒唐古怪，他只觉得纪栖启可怕。
不论纪栖启得了什么好处，能够设计谋杀自己的堂弟都是件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。
“对，是他。胡伦坦白了一部分纪栖启雇佣他在你的果汁里放安眠药的事实，但纪栖启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他。等到失事情结束的时候，我会一起起诉他们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厉景煦：“阿洛应该更有诚意一点。”
纪怀阑探头看看厨房附近没有佣人，小心地亲厉景煦一下。
“谢谢你。”
厉景煦握住他的手揉捏，搓弄，放在唇下亲了亲。
“阿洛陪我去书房？”
“你今天要忙到很晚吗？”
“阿洛在旁边我能够更加专注一点。”只要他一抬眼就能看到纪怀阑在做什么。
“好吧。”
纪怀阑上楼前特地观察一下安东尼在哪里，楼下没有看到，没想到楼上一转弯直接碰到。
他站在那儿没有往前走，厉景煦握着他的手挡在他身侧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