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略一揣度,司马笠便知道,卓贵妃说的那人,十有八九就是诸葛芯鸳,“诸葛芯鸳当日住在帝都?”
“的确如此!”卓贵妃的语调中充满了不屑,“我听陛下身旁的老宫人们说,那诸葛芯鸳年轻之时,与现在可是判若两人,那时的她是一副热烈又洒脱的性子,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陛下的倾慕之心。她知道陛下喜爱箜篌,便东施效颦也学谢皇后演奏之状,她见谢皇后总是一身素裳,便也脱去红衣,改着素淡的颜色……甚至,她为了得到陛下的欢心,还公然叛出西蜀诸葛家。陛下大约是觉得她可怜,才允许她留在帝都诸葛外宅之中。”
司马笠听着卓贵妃的讲述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如此热烈大胆的诸葛芯鸳,与今日凝霜殿中那女子,真是没有半分相似。
“不过呀,诸葛芯鸳表面上装得楚楚可怜,内里却是从未变过的阴狠。”卓贵妃冷笑一声,“她机心之重,令人发指!明明很嫉妒谢皇后,但是却装出一副敬爱姐姐的可怜相,让皇上允许她能随时出入宫禁。后来,她趁着谢皇后离宫修养,陛下心绪不宁之时,竟扮作谢皇后的样子,在宫中深夜抚琴,将醉酒的陛下骗到了她的卧榻之上。”
先前,司马笠也听人提起过后宫争宠那些妇人所用的卑劣手段,可大约是由于这其中没有任何一个让他牵挂,所以他也未真的去了解过。然而,今日听卓贵妃这一说,他却是不禁也从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意。
“后来怎样了呢?”司马笠又问。
“后来,陛下也没将此当回事,岂料不久后诸葛芯鸳却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。然而,那时候,陛下一门心思全在谢皇后身上,他们间的关系也稍稍缓和了些,所以陛下只打发了人将诸葛芯鸳好好照料看顾起来,却只字未提迎她入宫之事。”
逐凤江山令 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