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菅越不丢回来了,把纸往桌上一摞,扭头往外走。
怎么可以让他走,话都还没说清楚。
于是我一跃而起,试图抱住他,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弹跳力,正脸朝下扑倒在地。
‘咚’的一声巨响,没白费我长得一身肉。
许是动静太大,把菅越都吓了一跳,连忙蹲**把我扶起来。
摔都摔了,脸也丢尽了,我干脆紧抓菅越衣服不放,趴在他胸口抽噎起来,企图用我滚烫的泪水软化菅越那颗冰凉凉的心:“呜呜呜,疼...”
“菅越不要不理我好不好,他们打我打得可疼了,你都没有来看我一眼,我现在都还疼。”
菅越听到我说身上还疼,连忙把我扶正,眉头微蹙,神色肃穆问我是肚子疼还是哪里疼。
我半眯着眼睛胡乱在身上指一通:“肚子疼,手疼,腿也疼,哪哪都疼。”
其实我不疼,我装的。
这一招用了十七年,百试不爽。
我从小就爱闯祸惹事,一般的小事情我哥都能替我擦屁股,要是真闯大祸我爸要打我,我哥又护不住时候,我就使劲哭,哭不管用就用苦肉计,只要喊疼,准有用。
我蜷曲着蹲下.身,双手捂住肚子不放,紧咬牙关,使劲憋汗出来。
顾太公钓鱼,菅肥鱼上钩。
“疼疼疼...”
菅越看我这样子不像是装的,慌了神,把我扶起来靠坐在枕头上。
“有药吗?”
我狠狠拧了一把我的肚皮,疼得我咬牙切齿,嘴皮发白,声音颤动着:“没...没有...送...送我去...医院...”
我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。
倒地的时候刻意虚着眼,避免撞到床,弄出脑震荡就划不来了。
“顾行之!”
菅越翻看我的眼皮,还使劲掐我人中。
很疼,但我忍!
闭上眼的时候,触感最灵敏,我感受到菅越强有力的手掌穿过我的腿弯,把我抱了起来。
菅越把我送到了医务室。
我紧闭着双眼根本不敢睁开,睁开就是露馅。
护士姐姐把菅越喊了出去,不知道说了什么,回来的时候我只听到菅越的脚步声。
菅越提了凳子坐在我床边,良久没出声,就在我以为他要走正要睁眼的时候,他冰凉的手捂住我的眼睛。
嘴角边传来一阵干燥温暖的触感,一触即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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