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大半天,周日下午江玗又被陆教授召回了医院,不过手术过程很顺利,四个多小时便出来了。
回到科室刚落座,一旁经过的陆教授便嫌弃地看了一眼她的桌面,说,“狗窝都比你这强。”
桌面乱七八糟的,江玗不大爱收拾,听得陆教授如此嫌弃,于是很给面子的双手一揽呼啦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揽到了一起,然后弄几下算叠整齐了。
“咦!”东西被清空,桌面上藏着的东西露了出来。是只设计感强,用料做工精致的黑色钱包。
谁的,江玗没有这样的钱包,她好奇地拿起来,想问问大家这到底是谁的。
叮一声,什么东西从钱包里跌了下来,落到桌面上。
“阿绿,”旁边的隗晏首先惊呼出声,“阿绿为何会在这里?”
阿绿是一颗用红绳串着的祖母绿,圆润的柱体,大拇指甲大小,色彩动人。
江玗摸着祖母绿上面一模一样的玗字,回头斜睨隗晏,如果她没记错,阿绿可是一直在他身上。
他现在还敢来问她,为何会在这里?
不该是她问么?
那年江玗十四,她不知哪看来听来的,说情人间都要有订情信物,她想着自己从没给过隗晏任何东西。
便在一日找到了刚早训回来的隗晏,笑眯眯的跟他说有东西想送他。隗晏自是应好。
“喏,我娘送我的周岁礼,现在送你了。”说着将藏在身后的阿绿递到了隗晏掌心,仰起小脸说得霸道,“我用它把你订下来了,你可得收好。”
“好。”隗晏知道这阿绿可是江玗戴了十几年的宝贝。
然后江玗就跑了,留下隗晏在原地摩挲着阿绿傻笑,过了很久,他才仔仔细细的将阿绿戴到了颈上。
“我一直都戴着,可在摔下城墙醒来后,我再找不着它了。”隗晏不安地看着江玗的面色,他真不知阿绿为何会突然出现这里。
阿绿是从钱包里跌出来的,江玗这才翻开了钱包,打算看看到底是谁的。
里面东西不多,几张钱,几张卡,没有身份证。
翻到最夹层,这才抽出了一张驾驶证,驾驶证右下角那张大头照拍得可真好看。
江玗看着却磨起了牙,这个徐然分明是有意把钱包落到她这里,不安好心。
她瞬间没了兴趣,随意地将阿绿塞回了钱包,只等某人自己来取。
哦,还有某人的车也在医院下面停着。
他总要来的。
“为何不把阿绿留下?”隗晏看她将祖母绿放回了钱包,有点小着急,那可是他的,是他的!
“在他钱包里自是他的东西,我要留了我不成贼了?”江玗刷刷几下写了一行字。
科室里还不少人呢。
“小江,走,咱吃小龙虾去。”
陆教授忙完开始朝大伙嚷起来,“今晚沈大夫请客,都赶紧收拾了出去。”
一行人呼啦啦出了外科大楼。
江玗觉得那个不安好心很快来了,她才刚刚剥了一只虾入嘴,手机响了。
她不耐烦地甩了手套,一瞧,上面显示相亲男。
她干脆调了无声,继续吃大虾。
“小江啊,我听小徐说他的钱包忘你那了,你有空给他送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