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玗先是去看了江国森的墓,丁秀芝的头骨还摆在江国森骨盒旁,没发现不妥,然后才回家。
“还知道我在这等着你。”打开门,丁秀芝咯咯咯的笑声响起,不知为何,江玗觉得这笑比往常要瘆人得多,不由搓了搓手臂。
当看到坐在她家沙发上的人时,更是倒抽一口气,那不是一只无头鬼,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。
隗晏却快步上前推开江玗,只眨眼间,两鬼打了起来。
“谢谢你们帮我找到头了,不过,即便如此,也消不掉我的怨恨,不看着江国森绝后,我永世难安。”
这么强的怨气!江玗想,当初的江国森该杀千刀,可是,她真不认识江国森啊,他的债为什么要她还。
现在不流行父债子还了。
有了头的丁秀芝很强,隗晏几次不是对手,江玗却一点忙都帮不上。
“唔……”打了许久,江玗的脖子终于还是被丁秀芝掐上,窒息的感觉真难受,比她摔下城墙时要痛苦得多。
她的眼睛难受得通红,叫又叫不出声,只能死死瞪着地上被固定住的隗晏。
是的,隗晏被丁秀芝固定住了。隗晏没有鬼力,单靠武力根本斗不过有了鬼力的丁秀芝。
“放开她!”隗晏吃力的一拳捶到地上,却怎么也起不来。
“放什么放,我是为你好,不想你像个傻子一样跟着她。”丁秀芝恨铁不成钢地朝隗晏吼起来,手中的力度加强,“她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,只把你当牛使。”
江玗想她又要死了,只不过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只是让她来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不同吗?
“与你何关!”又是一拳,隗晏却借力爬了起来,双手扯开丁秀芝反手将她甩出了一米远。
丁秀芝被狠狠摔到沙发背穿过沙发跌落地,隗晏踉跄两步,不待她爬起,整个人扑过去,掐住她的头,使劲一扭。
“咳咳!”江玗抓住喉咙不停咳,却发现跟丁秀芝斗在一起的隗晏整个身体在若隐若现,她大惊。
“隗晏,隗晏别管她,你快放手。”
丁秀芝的头快要消失了,隗晏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,她就永远不能再出来骚扰江玗,江玗的安危就有了保障。
他能为江玗做的真不多,能给的更是没有。有的就这剩下的一缕魂了,如果,如果真要这样,他也是愿意的。
“隗晏,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!”眼看丁秀芝和隗晏都在变淡,江玗急了,却又无可奈何。
丁秀芝还在咯咯的笑,“你真命好,江国森的孙女凭什么这么命好?”
酒,慌乱中江玗想起被她藏起来的那些酒。隗晏只要多喝点酒,她一定能摸得着他。
砰砰几声,几瓶江维风珍藏的美酒全洒在地上,酒香飘满整个屋子。
隗晏眼瞧着江玗一点不吝惜砸碎了他可以用一年的酒,眼骤然眯起,要呕血了。
平时他跟她讨一杯酒她都不乐意。
“阿玗,你要不要这么败家?”
心一塞,气全撒丁秀芝身上,仅几秒,丁秀芝消失得无影无踪,而隗晏,侧重重的倒在地上。
怔怔的望着江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