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宁铖,“……阿姐,庆国公估计会生气。”
“哼,我揍他的时候,他阿爷拍手叫好呢。”
赵宁铖怜悯地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齐韵年,他派人调查过此人与阿姐冲突的前因后果,所谓偷猎、冒犯良女都是误会,但冒犯长公主那是真的。齐韵年也是倒霉,什么不做,偏偏要说长公主的坏话,给了别人乘风做浪的借口。
齐韵年站到当中,顶着青紫的脸怂兮兮的,真看不出能做出那等事儿的人,这是传闻中的京城纨绔、小霸王?
赵宁铖都要可怜他了。
赵宁歆再度冷哼一声,“阿弟别看他怂包,恨着呢,我派了二十多人围他才围住的了,逼到了墙角才有机会动手,还多亏了他阿爷帮忙。”
赵宁铖:更可怜了。
齐韵年,弱小、无辜、可怜。
赵宁歆,“伴当他当定了。”
“好,我会下旨。”只要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情,赵宁铖愿意宠着自己姐姐。
两个人一同长大,那感情极好,赵宁歆能够维护弟弟做任何事情,赵宁铖也愿意成为姐姐耀武扬威的依仗。
齐韵年就惨了,一失足成千古恨,顶着一张怂兮兮的脸跟在长公主身边鞍前马后,一旦离了长公主身边,这人就是脱了缰的野马,谁都驯服不了。
又过数日,正当都城山下议论庆国公长孙成了长公主“长随”之事,长公主不见了,陛下只是无奈叹息,并不派人去找。
南下的大船上,娇蛮的女子指挥着伤口稍微消肿的男人钓鱼、赶鸟、舞剑、唱歌。
那年轻男人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下一一做了,又怂又惨。
这是一艘跟随官船南下的民用船,甲板上待着的都是坐头等舱的有钱人,有人见到娇蛮的女子可爱,言语轻薄了两句,嬉嬉笑笑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年轻男人打得张不了口,男人表情冷漠,眼神凶狠,只要这人再多说一个字,就能够利剑封喉。
剩下的人面面相觑,谁还敢在甲板上待着,纷纷进去,甲板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。
赵宁歆,“人多了是吵得厉害。”
齐韵年走到公主身边,狗腿地点头。
赵宁歆,“你怎么和不讲道理的人一样,动不动就动手。”
齐韵年听教训。
赵宁歆说:“应该以德服人,阿良。”
侍从阿良出来,笑着说:“是,主子。”
这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姓田,暗卫出身,最喜欢以德服人。那口花花调戏之人缩在角落,被看着抄写《大齐律例》,写错一个字就是一巴掌,反抗都不成。
船行千里后换马车,一路南下,出不了几日目的地就在不远处了,马车过处,路边有一界碑,碑上写着:安平镇。
“我和阿弟在这儿出生,只是小小时在这儿生活过,听娘亲说,家中有一棵樱桃树,树上会结许多果子,酸酸甜甜,味道很美。”
齐韵年安静地一边听着。
赵宁歆笑了起来,“很快就能够见到爹爹和娘亲了。”
谁能够想到,多年以后秦王夫妻会选择隐居于此,仍然操持旧业,一个教书、一个卖猪肉,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。
远在都城,为百姓计、为国家计没办法肆意生活的赵宁铖叹了一口气,更加努力地看奏折,妻子隔着一张矮机坐于对面,正在做一件贴身的里衣,看着就知道是男款的,她做得不是很熟练,许多地方还需要身边姑姑指点,但做得很认真,偶尔抬头看看对面的男人,眼中满是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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