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破毫州再入铎县,只是为了声东击西。如今大军增援似乎是朝着谌县方向而去,但是最多到达苍县,便会往东而去。这几个北地要塞,就数尧州城池低矮、年久失修。而尧州往南可谓一马平川,不出半月可疾行至国都。一旦我们奔西北而去,便会被金兵杀个措手不及。到时候,镇守国都的陛下和一众百姓,便只有靠河南道支援。而河南道往北要过秦岭,水路只黄河一条,且又是汛期。你们说,结果会如何。”
围着沙盘的将领们默然不语,许久后吸了一口凉气。
结果会如何。
不等他们回援,国都便会沦陷。就算之后他们联合河南道府兵再次破城救援,也很可能葬送掉满城的百姓。
别说是皇帝陛下,就连他们的家人,也难保性命。
好在摄政王留京监国了。
可是就算再勇猛,一人难抵万军。
如空气凝滞般的静默后,一个将领试探着道:“末将以为他们此次是为寻衅通市。”
这疑惑点醒了各位将领,他们纷纷抬头看向李琮。那神情仿佛是说:对呀,太子殿下怎么就笃定他们这一次是为进攻国都?
李琮唇角含笑,丢下手中的枯枝,在帐内踱了几步,缓缓道:“三个月前,金人便遣奸细进我国门,偷偷买办粮草了。而金国国内,更是举全国之力集中粮草马匹。这样费尽心力却又筹谋良久,你们真以为只为互市?本宫不知道已经被本宫加了千人驻守的毫州是如何被攻破的,只知道若我们此次不把他们打回乌苏里江,就等着国土沦陷吧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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