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头两边的居民有好奇地打开窗户向下看着,只是都一脸冷漠地观望,没有人出声制止。徐策君待那男人就要把她推到一旁时,当机立断,右手握住剑身,用剑柄一头狠狠地撞向他的腹部。
剑柄又硬又尖,徐策君出手又准又狠,在这窄巷里撞了没有空隙可以躲避,正好撞了个正着,如果用的是出鞘的剑,只怕是当场刺了个透心凉。
那男人直接被徐策君用全力撞倒在地上,他原以为是个碍事的丫头片子挡了道,结果他的手还没推开徐策君,就已经朝后跌了一跤滚在地上。
男人刚想爬起来继续跑路,徐策君一脚踩在这人的膝盖上,她的鞋底用料是硬的,落脚的也是狠力,疼得这贼滋哇乱叫,啐了一口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哪里跑出来的小杂种,也敢挡你爷爷的道!”
徐策君既不提自己姓名,也不拿出自己父亲的官职出来威慑。下等人本就不配知道她,说出来是白白脏了自己干干净净的名字,只不过她落脚的力气又大了几分,似是要把他的膝盖骨直接踩断。
后面跑来个提着下摆的青衫少年,瘦瘦弱弱的,边走边招手喊道:“姑娘!姑娘!多谢!!”
原来这便是被贼偷了钱袋的可怜失主。
徐策君的本意并不是要帮这陌生少年抓贼,她这人傲得很,不过是听见这样的下等人出口对自己污言秽语,要出手教训一番罢了。
索性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徐策君抽出佩剑,剑尖不偏不倚,直指小贼的咽喉,厉声问道:“偷了些什么,统统交出来,不然今天我让你的项上人头留在这里。”
那男人的小眼睛提溜提溜转了好几下,明白这是惹不起的人,抖抖索索地把手上的钱袋扔在一旁求饶道:“女侠饶命,女侠饶命,这是小人第一次出手,以后绝对金盆洗手不偷了。”
这时楼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居民指着他破口骂道:“放屁,你个不要脸的,整条街谁不知道你个混账之前连人家小孩的救命钱都偷!”
他被揭穿了也不恼怒,依旧没脸没皮地讨好着笑,一副老子上头有人你能拿我怎样的做派。
碰巧青衫书生急匆匆跑了过来,连忙对徐策君作了好几个揖鞠躬感谢:“多谢姑娘,多谢姑娘!多谢您!多谢!”
徐策君冰凉的剑尖抵在这贼的皮肤上,她虽没杀过人,但要个地痞流氓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,任你上头有人又怎样,本小姐上头也有人。
她问这书生:“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了。”
书生捡起钱袋数了数钱数,一个子没少,他道:“姑娘,钱没少,只是少了个镯子。”
一丝鲜血顺着徐策君的剑流了下来,她觉得这人不光是脏的,就连血也是污浊的,皱着眉嫌弃问这贼:“镯子呢?”
那贼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剑,手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镯子,放在手心里呈上:“女侠,真没啦。能放小人走了吗?”
徐策君用剑尖从这贼的手心上挑起镯子给书生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书生接过金镯子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拭了几下。
“放你走可以。”徐策君嘴上说着,剑却猛地擦着这贼的耳边插进了身后的木头柱子里,剑锋把他耳边的一缕头发都削掉了,割伤了耳垂。吓得这人贴在剑上抖抖索索的彻底没话说了。“你要是再敢偷一次,我就躲了你的一根手指头逼你吃下去。”
徐策君说完,又用靴尖踢了这人一脚:“滚。”
这贼被踹了出去,忙不迭地摇摇晃晃向外面跑去,等跑到了巷子外确定徐策君没有追上来,才敢掀起裤脚瞅了一眼,膝盖被徐策君踩得青紫一块,已经肿了起来。
书生仔细收好了金镯子和钱袋,对徐策君简直是感激不尽:“姑娘真是侠肝义胆,出手不凡。”
徐策君掏出手帕顺着剑身擦了干净,连帕子也没要,厌弃地扔在了地上。收了剑,合上剑鞘,道了声不用多谢,拦住书生问道:“敢问公子,这附近可有一位姓桑的书生?”
桑玦咦了一声,指着自己说道:“正是在下,姑娘您是找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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