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辞(2 / 2)

第一把,抽到大王的是清圆,抽到小王的是庞吉。

庞吉万念俱灰,将牌往桌子上一砸,仰天长啸:“靠!不会这么倒霉吧。”

大伙都起哄:“牌是你自己发自己洗的,可不许赖账!”

清圆温柔的笑笑,说:“真心话吧,我想知道庞哥第一次恋爱是在几岁的时候。”

庞吉冷哼了一声,酝酿了半晌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当然是......我这么忙,哪儿有时间谈恋爱啊。”

庞吉讪讪的开始重新洗牌,可大伙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,都在起哄说不信,不过庞吉他还真没说谎,虽说是在外面玩得很开,却从来没有正式交过女朋友,也不知道是没遇上还是没这个心,一单就单了二十多年,眼看就二十九了,还是光棍一条。

下一局,大王是段殊之,小王是叶辞。

庞吉哈哈一笑:“你俩还真是冤家路窄啊!老段,你可别公报私仇啊,你丫最缺德了。”

段殊之一个冷眼飞过去:“我缺德?吉祥物,你脑子长屁股上了还是眼睛长痔疮了?谁缺德你不知道吗?”

庞吉静默了,一旁看戏。

段殊之看向叶辞,“我也不为难你,爷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,你就站在厕所门口好了,对着进来的第一个人说一句——尿得真好!还要看着他的眼睛欢快鼓掌,眼神要充满崇拜,用最炽热的眼光看着他。”段殊之是个缺德起来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那种人,总觉得自己菩萨心肠,为自己的善良落泪。

屋内一片唏嘘,果然是段殊之,缺德起来不是人。

叶辞嘴角抽了抽 ,缓缓地说:“我选真心话。”

“哦,那太没意思了,”段殊之颇为遗憾地说:“那你就简单回答一下好了,你干过最缺德的事情是什么,不能避重就轻,向大家展示一下卑鄙无耻叶二公子的真面目,然后再告诉我你是不是个东西。”

叶辞嘴角抽了抽。

是个东西,不是个东西,听起来都是在骂人……可这个惩罚也太幼稚了吧,清圆望着段殊之笑了笑。

叶辞二话不说,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,他年纪小,倒得是没什么度数的果酒。

段殊之撇撇嘴,真怂。

第三把,是段殊之洗牌,结果发给了自己一个小王,庞吉一个大王,还有比这更倒霉的吗。

段殊之倒是不怕,牌往桌上一扔,颇为潇洒地说:“大冒险。”

“哈哈哈!你说的大冒险,不许赖账!”庞吉高兴地就差往桌子上蹦了,感觉的他要当众来一场脱衣舞,两眼放光地环视了一下大家,说:“那就亲一下你旁边的人好了!亲哪里都可以!”

他左边是何须,右边是清圆,庞吉就是打定了他不会冒失的去亲刚刚才认识的清圆,就是想看何须这个老实人被段妖孽亲一口的模样。

何须当然也猜到了,哭唧唧地吐槽:“真的不是在惩罚我吗……”

谁料,段殊之这家伙看也没看何须一眼,奔着清圆小鲜肉就去了,反正亲哪里都可以,他笑盈盈的捉起了清圆的右手,打算给他一个不算唐突的吻手礼。

谁料,叶辞不淡定了,他突然一把拉过清圆,自己到了段殊之身边,勾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下去,不仅吻上了嘴唇,还搂着他的腰背加深了这个吻。

吃瓜群众眼睛都看直了,一个个张目结舌屏息凝视,惊恐中还带着一丝兴奋。

段殊之大脑一时缺氧,被亲得嘴唇红肿气息不稳了才反应过来。

“你他妈找死!”段殊之瞪着眼睛,拽着叶辞的衣领就要揍他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脸红脖子粗得像个喷发的火山,刚才的沉稳淡定瞬间就倾塌,还好何须力气大反应快,死死抱住了他。

何须急忙劝道:“老段老段,别跟小屁孩计较,大伙都在呢,有气明天再撒,他又跑不了。”

叶辞不怕死的还舔了舔嘴唇,歪头浅笑,这样子在段殊之眼中就是活腻了。

“小畜生,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!”段殊之气得眼珠子都红了,像一个发了狂了的狮子。

庞吉自知惹了祸,吓得顶锅盖拉扯叶辞衣角,劝道:“祖宗,你快道个歉,不然他真敢打死你。”

“段哥我错了。”叶辞完全没有悔过的诚意,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。

段殊之冷哼了一声,死死瞪着他:“道歉有用的话,还要……”

还要警察干嘛……

“靠!”段殊之忽然想起他的身份,如鲠在喉,重重呼了口气,被这个小兔崽子气糊涂了,在这种公共场所打架,肯定会被局里处分,思索片刻就松了手,狠狠推了叶辞一把。

可吞下满腔怒火的滋味可不好受,段殊之阴沉着脸坐下就开始喝酒,只能安慰自己:就当被狗啃了。

庞吉眼看没出大事,也就松了口气,面面相觑的大伙也坐下,渐渐又玩了起来,只是这次段殊之没什么心思,不管拿到什么牌,都不停灌酒,誓死要把叶辞这个王八蛋的味道冲掉,烈酒入喉,辛辣占据了口腔。

一直玩到晚上十二点,没喝酒的何须才把大家送回去,送到不省人事的段殊之时,叶辞淡笑着说:“段哥我来送吧,我也没喝酒,何哥幸苦了。”

这话说得多理直气壮冠冕堂皇啊,何须肯定是不大放心的,可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,反应过来时叶辞已经把段殊之塞进自己车里了。

看着绝尘而去的suv,何须为自己捏了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