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严林田有些迟疑,他看着段殊之,等待指示。
段殊之点点头,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气闷,起身的时候还差点撞翻了手边的饮料。
门外有一对男女往里面望,像是打算近来吃饭,见严林田将牌子翻成了打烊就失望的走了,进了旁边那家。
与此同时,段殊之不太高兴地看着叶辞说:“你闹够了没有。”
何须想劝两句被庞吉制止了,两人大眼瞪小眼,只期盼着这两位爷不要在这里打起来,当初他俩打架差点把房子给拆了,解决办法通常是床上再打一架,操.爽了再和好,不然接着打,这木头桌木头凳的小饭馆可经不起那么折腾。
叶辞也敛住了笑意,摇了摇手上的咖啡纸杯说:“段哥,我想帮你,这件案子我已经有些头绪了,你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之前的误会对我有偏见,感情归感情,工作归工作,你也不必纠结是谁泄露了案件内容,包局就在昨天晚上已经答应……”
“感情归感情?工作归工作?”段殊之都给气笑了,恶狠狠瞪着他道:“你把老子当猴耍的时候怎么不说感情归感情?工作归工作?”
面对段殊之的质问,方才还天下我有的叶辞垂下眼帘,面露愧疚,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像是一句隔了三年仍然萦绕耳边的叹息。
“如果是包局的意思……”何须悄悄戳了戳段殊之的胳膊,劝说道:“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,老段,案子要紧。”
在何须这里,没有什么比抓紧破案更加重要,他在乎段殊之的感受,也明白他的愤怒和抗拒,更了解他对案子的在乎程度不亚于自己,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,一个接受叶辞帮助的理由,叶辞的心理分析能力他们三年前就有目共睹,他帮忙,无异于是如虎添翼。
庞吉对叶辞这个小孩是又敬又怕,总归因为段殊之的关系不太看得惯此人不折手段的行事作风,但又总会对他的想法充满好奇。
叶辞出来的时候挺不靠谱的,喜欢妄加揣测,被段殊之提溜着耳朵训了好几次才稳重下来。
这三年他费尽心思在华城大学多修了一门犯罪心理学,一直关注段殊之接手的案子,如今二十一岁野心勃勃,他对案子的上心程度不亚于新手严林田,对段殊之这个性感的老男人更是势在必得。
“段哥,天热了,每天跑来跑去肯定辛苦。”叶辞打开墙上斜架着的的电风扇。
风扇呼呼吹着,老板娘从后厨出来了,端出一个塑料盒子装的肥牛片,看着外面只剩一桌子客人有些奇怪。
段殊之往边上一靠,叼上根烟,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,他手一抬叶辞就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,送上来的苦力不用白不用,眼看着推脱不掉了,指不定怎么盘算着劳役自己,叶辞松了口气,当牛做马也认了。
“包局这么喜欢你,干嘛不直接调你过去给他帮忙,这几年没有你我案子照样破了,现在还来了小田,外勤组不需要再多一个人了,你非要待着就去找徐策。”段殊之将烟点燃,目光越过叶辞看向柜台后面的老板娘。
了解他的都知道,这是松口了。
他使了个眼色,庞吉立刻笑盈盈的过去叫来老板娘。
老板娘满脸笑容拿来了小记账本和二维码,左右看了看,将二维码放在了段殊之的那边,说:“一共四十八,支付宝微信都可以。”又忍不住说道:“小伙子长得好衬头。”
段殊之付了账,一改刚才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,和颜悦色道:“老板娘生意不错,这一带的饭店少有这么干净的,街坊四邻的怕是都没您这儿红火吧,不然隔壁怎么转让了。”
听了这话老板娘藏不住的笑容,哎呦一声说:“不存在不存在,隔壁那个是发达了不想开,并不是开不下去喽,就我们这种穷光蛋在这兢兢业业开饭馆,累人还不赚钱。”
发达了?
段殊之紧接着问道:“发达?怎么个发达法?难不成是有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?”
“这个嘛,小伙长得漂亮,想发达还不容易嘛。”老板娘提起这个八卦了起来,指了指外面那栋宾馆,正是悦来宾馆,说道:“赶着送钱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。”
严林田皱眉道:“难道说他的情妇不止一个?”
“咳咳。”何须轻咳了两声,说:“说不定只是追求他的小姑娘。”
“情……情妇?”老板娘又打量了一眼他们,收起了笑容问道:“你们是警察吧。”
段殊之大大方方承认了,还拿出证件,点头道:“我们正在追查马汉阳的案子,老板娘有什么知道的还请配合。”
“哎呦!找我就对了嘛!”老板娘拿着小账本坐在隔壁长凳上,还将长凳往他们那里靠了靠,一拍大腿说:“我亲眼看到了!老马的事情我已经晓得喽,那个凶手我也晓得,我看到他鬼鬼祟祟,还在我们店里头说过要杀了他,不肖查的,绝对都是他!”
庞吉微微吃惊:“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