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哥!”
段殊之的小腿中了一枪,是贯穿伤,鲜血很快染湿了裤脚,他忍着剧痛想要爬起来,他怕叶辞把这人打死,可叶辞没顾得上那么多,转身就冲着他跑过来,抄起他的膝弯就抱了起来往外走。
叶辞一脚踹开沉重的大铁门。
刑警们纷纷围过去缉拿凶手,庞吉吓得赶紧叫救护车,场面混乱起来,段殊之失血导致脸上发白,他望着天觉得无比丢人,直到躺到了救护车上还很不甘心,医护人员刚刚给他包扎好,就开始躁动。
段殊之支起身子就要起来,“我没那么娇贵你不用一眨不眨盯着我,凶手的身份确定了吗?”
叶辞一把按下他,没好气道:“清圆,除此之外也没别人了。”
“我得去盯着,审问没人看着怎么行啊。”段殊之一心惦记着案子,好不容易抓到凶手了可不能再出纰漏,不然真得扫厕所。
“你是说,你现在想回去?”叶辞气得牙痒痒。
段殊之很欣慰叶辞这么理解他,还冲着前座开车的司机到道:“是啊,快掉头。”
“你老老实实给我待着!我提醒过你他有枪他有枪,一点儿没有团队合作意识,我要是没闯进去你现在都凉了!”想起来叶辞都感到后怕,要不是实在担心忍不住进去,子弹打中的会是什么部位,他不敢想。
段殊之脸上挂不住,骂道:“你别得寸进尺啊叶辞同学!我就是伤到了小腿,收拾你还是游刃有余的,少在这小人得志,谁给你的勇气教训我?我……唔……”
叶辞懒得废话,直接堵住嘴,报复性的啃咬一阵,吻得段大队长几度快要断气,要是抓凶手没事,救护车上被前夫弄死,那可真是个能让他上报纸的大新闻。
陪护的小护士捂脸,无奈道:“这里有三个人啊小同志。”
司机差点将车子开成s型,不住的咳嗽来缓解尴尬,一瞬间希望自己挖坑埋掉。
红肿着嘴唇,胸口闷疼,还偏偏被这个强势霸道的吻弄得动情到飙泪,段殊之这个脸皮厚到子弹不穿的人已经放弃抵抗,他双眼望着春水看着车顶装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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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开始,段殊之就没怎么下床,被叶辞里里外外的伺候,这下好了,伤病患者连说不的权利都被剥夺,只要不遵从叶辞同学的想法,就要面对一个眼泪汪汪的小美男委屈巴巴地说:“段哥,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都碎了,你却一心防着我,还想着背着我吸烟。”
段殊之一摔苹果,骂道:“放屁!每次都被你发现了,老子没有犯罪事实,你不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吆五喝六得理不饶人!”
“段哥……你别烦我了,我是担心你的身体。”叶辞像个小媳妇被吼得只敢低头。
“少来这套!你给我滚一边儿去!老子不爱吃苹果,就想回去上班,你再拦着我打断你的狗腿!”段殊之红眉毛绿眼睛的像个恶霸。
隔壁床的老太太张了几次嘴没好意思说,只敢在背地里大骂段殊之是个蛮横不讲理又难伺候的渣男,还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讲给了病友们以及熟悉的主治医师,一传十十传百,住院部的病人以及家属都知道了十六床的病人天天欺负自己媳妇。
某天段殊之趁着叶辞外出的功夫下楼抽支烟,就听见一个几个老人在说话。
“可不是嘛!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知道珍惜,迟早被人戴绿帽。”
“就是就是,那孩子心眼真是好啊,怎么骂怎么欺负都尽心尽力照顾他,又是削苹果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做饭带饭,怎么就死心塌地跟了他了?”
“啧啧啧,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……”
段殊之怒摔拐杖,妈的叶辞!你个不要脸的白莲花,坏老子的形象还无限抬高自己,心眼好?身在福中不知福?我呸!!!
你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!
正骂着,叶辞就来了,这朵白莲温柔的捡起拐杖,不等段殊之开口就制住了他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审清圆吗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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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曲街是叶辞很熟悉的地方,那里他住了很多年,在一个小阁楼里,打开窗户只有小小一方天地,却酿成了巨大的野心。
在小阁楼的对面,还有一户人家,在虚假和冷漠中一团和气。
段殊之打开了这家的门,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,里面空荡荡的盖着白色的布,楼上有一间房,那是清圆的房间,像是经常有人来,门把手是一层不染的。
推开门,满墙大大小小的,放在地上的,画架上还未完成的都是风荷的油画人像,有十八岁时的样子,有二十八岁的样子,这十年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温柔又美丽的。
很难体会清圆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去画这些。
隐秘又深沉的爱在一个男孩心中藏匿了整整十年,用极端的方式保护着,迷恋着,最终走向了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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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呜我上章竟然无意间暴露了凶手,这么愚蠢的我是哪里来的勇气写刑侦文!!!
我回学校啦!更新会多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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