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诗被慕榷瞪得头皮发麻,古人都讲究尊敬祖宗,眼下被慕榷知道自己偷吃供奉,岂不是要被杀头?
霎那间,施诗有种人头不保的感觉。
可没等她再开口,慕榷便走出宗祠。
这会子,施诗的腿已经不麻了,忙跟上慕榷,刚走出宗祠,她就听到慕榷在训斥那些守门的宫女、太监。
“母后只是让你们监督王后,可谁让你们虐待王后了!”慕榷的语气透露出威严,压得院子里的宫女、太监们全磕头贴地,“今儿你们饿了王后一顿,往后三日,你们也饿着吧。若是谁敢偷吃,呵呵……”
剩下的处罚慕榷没说出口,但足够让那些宫女、太监吓得发抖。
慕榷又招来福禄,吩咐道:“派御林军来看着她们,三天内只给水喝!”
说完,慕榷便往外头走了。
他来得快,去得也快,风风火火地。
福禄应了声“是”,回头瞧见王后还愣在原地,忙上前提醒王后要走了。
施诗和福禄道了声谢,小跑着跟上慕榷的步伐,却不敢发出声音,眼下慕榷正在生气,凭他小心眼的劲,施诗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些的好。
而此时慕榷心中想的是,施诗撞向他时,为何自己会紧张地躲开?
按理来说,往常有人敢撞向自己,慕榷是直接拉出去砍了。
可偏偏施诗撞过来时,他不仅没生气,还有些局促。
自小长到现在,慕榷都身处高处,对情感冷漠到基本不会心起波澜,可从施诗这个假公主到了燕国,他就感到自己不一样了。
然而,慕榷又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虽说他擅长权谋,却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上,所知甚少。
回銮霄殿的路上,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直到回了自己的宫殿,施诗才松了一口气,“玉芝,给本宫倒杯茶来。”
她要缓一缓。
可话刚说出口,施诗就看到慕榷正瞧着自己,接过玉芝端来的温茶,施诗巴结地递到慕榷跟前,“王上,您请喝茶。”
慕榷低头看了眼施诗手上的茶杯,接过去,喝了口,发落道:“今儿的事,孤该和你怎么算?”
听此,施诗吓得立刻跪下了。
“王上的大恩大德,奴才一定铭记在心,您要奴才如何报答,奴才都绝无二话。”
慕榷微微挑起右眉,似笑非笑地看着施诗道:“报答不急,你先说说,今儿你怎么中了太后的计了?”
在慕榷跟前,施诗不敢隐瞒,把从到永寿宫时萧太后问她圆房的事,到她不小心撞碎玉帛,都一一说了。
玉帛的事萧太后已经处罚了施诗,可以算过去了,但圆房这件事,施诗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萧太后。
末了,施诗便问了句圆房该如何掩饰过去。
谁知,慕榷像是故意地,慢悠悠地躺到床上,侧着身子和施诗道:“你如此在意圆房,莫不是癞□□想吃天鹅肉,看上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