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诗开心地说了句好,又把玉芝和玉兰找来,她本来就是个假王后,也不习惯摆主子的谱,对自个宫里的人都尽量会和善。
大家分着把慕榷赏的小食吃了,施诗满意地摸摸肚子,却不知道屏风后的慕榷,一晚上都在看一本奏折。
原因无他,今晚慕榷的心思不在处理政务上,目光时不时会被屏风外的几个人吸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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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罚跪宗祠的小风波后,祭祀大典很快便到了。
因为有了上次撞碎玉帛的事,祭祀时慕榷片刻都没让施诗离开自己的视线,故而没出岔子。
但祭祀的冠服繁杂又重,施诗累了一天,回到銮霄殿就趴着床想睡觉。
玉芝打来热水,“娘娘,您先洗漱下,再睡吧?”
施诗拖着沉重的身子,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用热水拍拍脸,用庆幸的语气问:“今儿王上不过来了吧?”
虽然之前慕榷有说过祭祀后还要来銮霄殿睡,但施诗猜那是慕榷的气话,而且慕榷心里肯定不喜欢她,所以是不想来銮霄殿的。
这么一想,施诗望着宽大的婚床,满意地笑了下。
“呼,本宫总算可以睡自己的床喽。”
施诗在婚床上滚了滚,面料柔软又细腻,让人睡了就不想爬起来。
但她却不知道,方才她的那句话,恰好被走到銮霄殿门口的慕榷听到了。
慕榷“哼”了一声,长腿迈过门槛,“孤看你是忘性大了,需要醒醒脑了。”
一听慕榷的声音,施诗吓得从床上跳了到地上,见慕榷边朝她走过来,鸡皮疙瘩都吓得立起来了。
慕榷:“孤可记得说过,要在你这住一个月的。”
这话施诗记得,可她没想过慕榷会当真。
毕竟来她这有什么好的,慕榷又看不上她,两人还互看生厌。
而且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人,不该是精力旺盛,天天温柔乡的时候吗!
怎么到了慕榷这里,却每日来銮霄殿和她斗气呢?
有无数个猜想在施诗的脑中划过,最后她停到一点,听说因为近亲结婚,王室常有不能生子的皇子出生。
虽然她不懂慕榷的父母是不是近亲,但通过这几日的观察,施诗想,慕榷会不会是那里不行,所以才拿她当挡箭牌,不然干嘛空置了后宫,要做干巴巴的和尚。
这么一想,施诗看慕榷的目光便多了一丝怜悯,却正好被慕榷捕捉到。
慕榷虽然不懂施诗在想什么,但他从施诗的眼神中能确认,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他坐到床上,“这床是孤的,你睡觉的地,是那。”
慕榷指了下施诗前几日睡得软塌,只有婚床的三分之一大,垫的褥子也没有婚床的软,体验感差得多了。
施诗无奈,只能回到自己的软塌,躺下时,面对着窗外感叹,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啊?
与此同时,承乾宫门口,萧玥已经在这站了两个时辰了。
夜已经深了,梓桐看不下去给主子拿了一件披风,“娘娘,仁政殿那已经回话说王上去了銮霄殿,咱回殿里好吗?再这么站着,您身体会吃不消的。”
说话时,梓桐给萧玥披上披风,却被萧玥一把拽下,扔在地上。
萧玥抬头看天,眼眶有微红的血丝,她咬着牙,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道:“本宫不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