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拓站起身，走到林檎面前。
林檎的头只到沈拓的下巴，说话时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。但是林檎没有抬头，他往后退了一步，因为沈拓向他伸了手。
沈拓只是越过他拿出挂在墙上的外套里的手机，沈拓嗤笑，“你以为我要干什么？”
“沈先生，我来是为了公司的事情。”
林檎递出名片，“我是Style杂志的一名编辑，希望您能考虑一下与我们杂志社的合作。”
沈拓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，并没有打算接他的名片。
林檎把名片收回来，继续说着打了几次腹稿的话。
“虽然我们杂志社名气不是很大，但是要求一向严格，成品都很有质量。如果您与我们合作，对双方都有好处……”
沈拓头也没抬一下，随口插了句，“你觉得拍这种三流杂志会对我有好处？还是说，最后得好处的其实只有你们杂志社吧。”
林檎回答，“你说得不错。”
“你来，得好处的是我们。你不来，受损失的也只有我们。”
沈拓似乎笑了笑，“什么损失，能让你主动来找我？”
“如果你拒绝合作的话，杂志社会倒闭。”林檎淡淡的说，似乎这件事对自己关系不大。
沈拓问什么，林檎就回答什么。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。
沈拓说，“看来要是多一些杂志社会倒闭，林先生这几年来三天两头都得往我这儿跑吧？”
“不是。”林檎顿了下，才开口道，“你是三年前才成名的。在那之前，你没有利用价值。”
沈拓把手机放到一旁，“价值？”
他站起身来，嘴唇勾了一下，像是有些发怒，又像是在尽力克制着什么。沈拓一把扯过林檎的胳膊，扣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在了沙发上，林檎身体里有根弦一瞬间就崩紧了。
沈拓用手臂压在林檎的锁骨处，林檎动弹不得。
“果然不一样，我现在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了。”
沈拓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，“想让我保住你们杂志社，林先生不觉得，该付出什么代价吗？”
“公平交易，是不是？”
沈拓的声音很低沉华丽，呼吸喷在林檎脸上痒痒的。林檎顺着那坚毅的下巴，一路看向紧致的腹肌，然后目光流转回来，停在了沈拓的喉结上。
沈拓说，“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林檎看那喉结动了动，表示很同意的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鬼使神差的抬起头，一口咬了上去。
沈拓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就断了，大脑嗡的炸开来，他猛地把林檎按下去，眸子里像是有团火又像是藏了把刀，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手劲儿却不自觉轻了下来。
林檎愣住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，两只手用力一掀，把放松戒备的沈拓掀到一旁。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林檎要走，沈拓没有拦他，而是戏谑道，“现在又放着杂志社不管了？”
林檎耳朵里一直有噪音在嗡嗡的响，他平淡的说，“同不同意在于你。”又加了一句，“辞职信我早就发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