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姨一生未嫁,也没见和那个男人有过密往来,吃住都是在他家,怎么可能有过一个孩子!
李鹿川第一时间认为资料是伪造的,但转念又想,靳处没必要这样做,私侦公司有专门的信息收录系统,连政府官家都未必比得了。
深吸一口气,李鹿川强迫自己冷静,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,想从中找寻一些蛛丝马迹,最终也还是摇头,颓然道:“我不知道,我爸妈他们应该也不知道,瑞姨在我家这些年基本很少跟外人往来,逢年过节也都是跟我们一起过。”
资料附带的照片不多,却足够说明一些事情,官琳嫁给李刚的时候正值美貌年华,保姆瑞姨的年纪跟官琳相仿,年轻时容貌比官琳更加出众,只是少了些大小姐的雅韵,反倒透着一股子妖媚。
答应接这个案子,靳清第一时间让人去收集资料,而不是贸贸然上门去勘察现场,他查案爱剑走偏锋,不按常理出牌,在他的固定思维里,一个在李家服侍多年又没有自己家庭子女的保姆处处都透着古怪。
他不是科学主义者,也不是封建迷信爱好者,闹鬼一谈纯属无稽之谈,十成是人为,李刚和官琳可以暂时排除,剩下的就只有保姆瑞姨。
这不,张七七那边一查,就捞出这么多古怪的信息来。
瑞姨的孩子跟李鹿川是同一年出生,在此之前,官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回娘家待产,等到李鹿川满月才回蒙城。
李鹿川脸色非常难看,外公在世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这件事,当时妈妈怀着他,孕吐反应很强烈,又不习惯蒙城的天气,精神很不好,是爸爸提出想让妈妈回娘家那边养胎。
靳清虽然没明说,可他不笨,隐隐猜出这两件事的关联来,李鹿川用力握住手,艰难问道:“瑞姨的孩子是……我爸爸的?”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靳清毫无同情之心,更不介意再往李鹿川心上多捅几刀,“这个孩子是在一家没有正规执照的私人小医院出生,只比你大一个月。”
“那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有些崩溃,过了一会,李鹿川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死了。”
李鹿川猛地抬头,惊道:“什么?!”
“年代久远,我们的人就只能查到这么多,听说那个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,具体是不是有待求证。”
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。”
靳清笑得冷漠:“首先,作为公司职工,你有义务也有职责参与案件的调查,这是你的工作,必须得努力完成,不能光拿工资不干事,再者,这个案子是你父母委托过来的,于情于理你都有知情权,并且保持良好状态,协助我们调查。”
李鹿川无话可说,心情沮丧到极点,更有爆炸的趋势。
“别这么看我,”靳清起身整理衣衫,对李鹿川说:“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走一趟,光坐在这里胡思乱想有用吗,凭你脖子上那颗东西能想出什么来,走,带路,去你家。”
“您就是在说我脑子不好使呗。”李鹿川闷闷不乐站起来。
靳清嗤笑,“还是能听懂人话,还不算特别蠢。”
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