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简书从浴桶里捞出了顾惜之,他的肌肤依然通红,像一只煮熟的虾子,简书在顾绪之的后脖处发现了被咬的小伤口,一块红痕,伤口处的血脉像蜘蛛网一样呈发散状态,让简书打了一个寒颤。
……总觉得好疼一般。
简书找来伤药,涂抹在患处,轻轻揉搓。
顾惜之被他穿上了干净的里衣,原本他没有别的心思,抹了伤药后静待他醒来。
可当简书扫到顾绪之身体下面状态不对劲时,自己也跟着不对劲了。
“长安,”简书轻笑,伏在顾绪之的耳边,低语,“你是在想女人了?翘得这么高。”
他的气息拍打在顾绪之的耳边,绕了一圈后又被他自己呼进了身体里,不知怎么的,简书觉得这一刻长安融入了他的身体里……
如此一想,他心里倏然升起了一股热流,从心口散发,快速流向了全身各处,最后汇集与下腹。
没有什么能表达简书悸动的心情,只有一声一声缠绵悱恻地喊“长安……长安……”
简书轻咬着顾绪之的耳垂,吐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,“长安,你要不要我帮帮你……只是你昏睡会有感觉吗?”
或者要不你帮我……
脸颊相贴简书似乎觉得不够,轻咬顾绪之的耳垂也觉得不够,最后他抬起头,情意绵绵地看着他,嘴唇轻轻地贴上了顾绪之的嘴边,带着轻佻的语气道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话虽然如此说,但简书的手还是不禁地去解顾绪之的里衣。
门口传来了敲门声,陈贺似乎打扰了简书的好事,脸一红,带着讪然的笑容说,“将军,我不是故意窥视的,只是来的不是时候……”末了他还掩耳盗铃地说,“我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简书替顾绪之紧了紧里衣,“药放着吧,待会他醒来我就让他喝。”
陈贺:“……”李大夫说必须马上喝,不然那处会一直翘着,但这话他怎么给将军说?
将军是他很敬重的人……
本来这事对男人来说其实挺平常的,但此时此刻此景,让陈贺觉得这句话像是在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说一般,很难为情……
难怪李大夫让他来送药,他这是在药铺里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,得罪了李大夫?!
但这药必须马上喝……
“简将军,”陈贺正色地说,“李大夫说药喝了才会很快醒来……要不我帮你喂……不是,要不你
喂?”
这么多年将军从不近女色,在山里当土匪时,多少江湖女子倾慕将军,都被他有理有据的拒绝了,渐渐他们都觉得天下女子找不出几人能配将军。
万万没想到……是不是因为军营里男儿甚多……
简书觉得陈贺说的有理,指不定喝了药,好得快,他接过药碗说,“去休息吧,今晚那边我看着。”
陈贺应“是”,只是走了一步后回首问,“将军,你这样是因为年少在军营里耳闻目染吗?”
简书闻声一笑,“怎么,觉得这样的我不配当你将军了。”
“不是,”陈贺倏然半跪,“是属下失礼了,属下知罪,七情六欲每一个人都有。”
“起来吧,你们都知道,现在我也不算是什么将军,大家都是兄弟,陈贺你也一直在军营里,却不是,你喜欢一直黏着你的那个小姑娘,不是吗。”
陈贺耳根豁然一红,“属下多言了,将军我先下去了。”
简书的夜深人静,喂了药后,他也不再折腾,宿在了顾绪之的身边。
顾绪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住进药膳堂这么容易,只因为自己被一只蜘蛛咬了,身体有样,因祸得福……
不得不说,李青朔的药的确很好,昨夜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,全身都是僵硬,与尸身无异,甚至失去了感触。
“长安兄,”门口喊了一声后,推门而入的是陈贺,他又端来了一碗药,欲言又止地对顾绪之说,“喝药了。”
顾绪之接过药后,不解地问,“不是已经好了吗,你看我能下地了,怎么还喝?”
陈贺真是不知道情何以堪,他说,“长安兄,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气血澎湃,内心躁动,有一股气闷无处发泄?”
顾绪之:“……”他每日都有这样的感觉,这不是被气的吗,难道还有其他问题,宫中御医真这么不顶用?
陈贺不知道顾绪之理解他的意思没,只道,“李大夫说,‘你要将此药多喝几天,泄了火就好了’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长安兄弟,心思灵巧,在下实在不便多言,你自个悟吧。”
或许跟简书和李青朔待在一块的人,脑子都不正常,这是顾绪之蓦然总结出来的话。
陈贺的话终究还是被他悟出来了意思,因为又过了一日他才体会到陈贺所说的“气血澎湃,内心躁动”究竟是指什么。
是因为药丸副作用啊吗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