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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大姐其人(2 / 2)

最后一种说法最为可疑,因为谁也不相信,谢敏的功夫竟是在人间所学。

但是无论如何,唐大姐总是一个神秘的女人。

一个足以吊起所有男人胃口的女人。

谢敏双眸清亮如水,忽如孩童般明澈,他唇角闪过一丝微笑,轻吁一口气道:“左兄现下可以说了。”

左倾城心中明了,却问道:“什么?”

谢敏道:“既见此砚,无论何事,小弟总会勉力一试的。”

左倾城笑道:“谢敏果然是爽快人。不敢相瞒谢兄,唐大姐今日还在敝府,谢兄若早来片刻,尚能见上一见,唐大姐临走前请小弟转告谢兄一句话。”

谢敏眉头渐舒,已无适才愁苦,他伸个懒腰,斜倚在榻上,淡淡道:“左兄请讲。”

左倾城收起玩笑之色,顿了顿方道:“若来日小弟和谢兄不得已动手,万请谢兄手下留情,勿伤小弟分毫。”

左倾城身手莫测,适才几番相试,已占先机,唐大姐竟要谢敏手下容让,不上对方性命,那不是摆明了置谢敏于死地吗?

这个要求太荒唐了。

谢敏若是答应了,便是将自己放到了悬崖边,但凡左倾城动一下,便能叫他粉身碎骨。

难道唐大姐不是谢敏的朋友,反而是仇人?

左倾城说完了,却不再看谢敏,垂下首去晃杯中酒,笑的竟有几分苦涩,毫无得意。

谢敏或许不会相信这是唐大姐的意思,即使相信了,也不会答应的。

但左倾城却自信的很,他神色笃定,笑中隐藏着悲哀。

谢敏仍是懒懒的,连眼睛也未眨一下,似乎突然聋了,什么也没有听到。

眼前一暗,谢敏已探手取了墨砚。

左倾城笑意更甚,见谢敏用绢帕包了墨砚放在怀中,不由打趣道:“谢兄可莫要脏了衣衫。”

谢敏笑道:“墨砚今日收回。左兄适才所言请再讲一遍。”

左倾城微愕,道:“若来日小弟和谢兄不得已动

手,万请谢兄手下留情,勿伤小弟分毫。”

谢敏洒脱一笑,道:“小弟记下了。”言罢饮尽杯中残酒,亦不搁杯,振衣而起,身形动处,已退到了屏风处,正背对着万里大好河山。

左倾城目光闪烁,道:“谢兄。”

谢敏朗声道:“左兄请。”

左倾城望着他,露出极古怪的神色,一份欣喜两分彷徨三分无奈四分黯然。他缓缓起身,既叹且喜道:“谢兄,若你我是友非敌,可有多好。”

谢敏笑道:“你我本是朋友,左兄何来此番感慨。”

左倾城躬身道:“小弟惭愧。”

谢敏回礼道:“左兄怎地客气起来。”

左倾城道:“谢兄可还有什么话想问小弟?小弟定不敢有半分隐瞒。”

谢敏眉梢轻扬道:“哦?”

左倾城正色道:“不论谢兄要问什么,小弟定当知无不言。”

谢敏失笑道:“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我这般说过。”

左倾城大感兴趣道:“谢兄可问了什么?此人是谁?”

谢敏眼中尽是温柔神色,微笑道:“既未到明言时,我又何必再问。”

左倾城叹道:“或许她是愿意说的,当今天下,可没有人比谢兄更沉得住气了。谢兄虽不问,小弟却要问一句,难道谢兄就如此信得过小弟吗?唐大姐本来绝不该和谢兄为难的。”

谢敏叹息,眼中却有宠溺之色,笑道:“再荒唐的事,她也做过,这本来不算什么。左兄若是要撒谎,何不索性一言要了小弟性命。”

左倾城失笑道:“不错。”

话未落,人已动。

银芒暴涨,屏风已豁然裂开。

一瞬间,美人江山俱成枯骨。

谢敏、左倾城身形顿闪,双双跃开。

眨眼间,左倾城已攻出了九招,谢敏亦退了九步,竟然毫无还手之意。

左倾城目如寒冰,右手动处搭上腰间玉带,轻轻一扯,执在手上,但听叮叮碎响,美玉尽皆落在地上,左倾城手上所握不过是一段罗织锦绸,软绵绵的搭下来。

谢敏瞳孔微缩,忽而叹道:“左兄难道定要小弟死的这般难看么?”

左倾城道:“请谢兄指教。”

左倾城缓缓举起了手,红绸委地,摇曳出无限光华。